梳理天地之理,定乾坤之变,必先按定阴阳,人心叵测,人世之变反而更难,便先定阴间平衡.让世人生老病死之后,魂有所依,路径分明,阴阳相隔,不再有鬼蜮之害,不再有亲祭之困,不再有永不超生之苦.”
庄霖说了一大堆,在场之人有不少心中直呼“荒谬”,却又偏偏安静得针落可闻,有人几次想要开口却不知为何又不敢打断。
直到庄霖说完,所有人都呆呆站在当场,习凿齿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庄霖,好似病痛都因为太过惊愕而短暂离去了。
“你,你这简直是胡言乱语!你可知这是习公面前,可知是殷大人当面,你一个名不见经传之人,今日来此哗众取宠?”
“是啊,这位先生所言也未免太过荒唐了吧?”
终于有人忍不住这么说了,声音似乎带着一些呵斥。
别说他们了,就连殷旷之脑子都嗡嗡的,张张嘴说不出话来,他印象中庄先生夕前辈是先天高手,可是这会说出来的话,有些过于荒诞了。
殷仲堪看看儿子的状态,再看看场内情况,他虽然没有出言呵斥,但也是眉头紧锁,第一次怀疑儿子看错人了。
庄霖说完就这么看着床榻,夕渺则面露微笑站在一边,对旁边的呵斥声充耳不闻。
“习公,刺史大人,此人分明是在消遣我等!”
“不错,习公身体有恙,他还如此上门奚落,简直枉为读书人,快将之轰出去!”
习凿齿也是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听到旁人的话,一只略显颤巍的手抬起,制止了旁人的呵斥,只是御法好奇地打量庄霖二人,此二人给他的感觉,还是那样,绝非常人也!
“二位,习某不会做无礼之事,只是先生方才所述,正如诸公所言未免荒谬!”
庄霖微微点头。
“于常人而言,确实荒谬,庄某说出来也并不指望人人皆信!”
夕渺在一边点头附和。
“虽明知习公不信,然先生却也必须言明,皆因需要习公之助力也!”
习凿齿闻言忍不住问一句。
“老夫年老体弱,如何能助?”
庄霖珍重看着习凿齿道。
“习公乃大德之士,身有浩然之气,若将来故去,庄某希望你能肩负襄阳阴间之重,立阴司,设阴曹,整顿幽冥,判罚奸恶,引导亡魂,诛邪除魔,乃为一方幽冥城隍!”
习凿齿愣神片刻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