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时,站在神像之下的仰成宁,看着霞裙之上的变化,恍若未觉。
他双目死死的盯着那变幻的神光,仿佛吃定了那神光之中的身影:
“好好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一介贫女也敢在监天司面前惺惺作态,今日,我就让你见见监天司的手段!”
“失了这新丰县,我看你社伯,如何做的下去!”
说罢,他手中印诀猛然一变,那穿梭在新丰县城上空的骨针顿时化作了数丈长短。
直到此时,张元钧才看清那骨针的真正面目。
那哪里是骨针,分明是几根巨大的白骨,白骨之上血光萦绕,刻满了各种异咒。
仅仅是望上一眼,就让张元钧产生了一种生理上的不适。
六根巨大的骨针化作血色流光,直向县城四周钉去。
只是瞬息之间,新丰县上空便被猩红的血光所占据,将城中映照成一片诡异的红色。
血光笼罩之下,城中百姓如遭重击,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但也仅仅止步于此。
血光亮起的瞬间,城隍大殿上的神光之中,一抹淡淡法意流转,停滞的九炁再次分化,直接将那血光定在了空中。
与此同时,太一青玄之炁飘荡而出,矗立在空中的两面金幡瞬间易主,化作了两道霞色令旗。
那遍布全城的金甲兵将,全都僵立在了原地。
随即,令旗凌空招展,那金甲兵将身上的民愿如冰雪般消融,露出了其本来面目。
看着那一个个面容呆滞,神志尽失的狰狞面孔,仰成宁和监天司众人眼中显现出了片刻的清明。
他看着周围的环境,如同见了鬼一般,面上尽是惊恐之色。
“怎会如此?!”
从双方动手开始,才短短不过数十息的功夫,来时的监天司七人,此时连带他也就只剩下了四个。
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来之前,他明明只是想试试,看能不能借助新丰县社伯之手,将陛下的意图告知那所谓的北极驱邪院之人。
他们此行是来求人的,不是来挑事的!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股绝大的恐怖,在仰成宁心中生出。
即便如今法界被封,无数山门世家自封的老祖自洞天福地之中现身。
但作为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