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若有所思。
梦中五年,徐昭缨与“陈虚”颇为亲近,此番同来玄都山,明为伴修,实则是为公主求取平息青丘血脉躁动的丹药,只是一直不顺。
他仔细端详着手中玉简,眉头微蹙。
这丹方的配伍手法,与白日所得古丹残方有七分相似。
他看着玉简说道:“百脉调和的思路,与上古的五行归元之法相似,只是仙朝初立时,许多灵药的作用尚不清楚,药力不明,未必是有意隐瞒”
徐昭缨摇摇头,低声打断了他,道:“三日前,公主血脉又有躁动,差点现出妖相,朝中已有人上书,说她非我族类!”
陈清心中一惊。
难怪徐昭缨今日如此焦躁。
继而,他想起白少游口中的“天狐曦瑶”一事。
真要应验不成?
“若再无解决之法,”徐昭缨袖中拳头紧握,“只待再有血脉失控的风声传出,那些老顽固就要逼公主去洗脉池了!”
“洗脉池”三字一出,陈清心底记忆碎片骤然翻涌——那是仙朝处置异族的大杀器,入池者轻则血脉尽废,重则魂飞魄散!
但那可是仙朝公主,就因血脉异动,就要被处置?
这梦境在重现历史?
还是说
“其实,没有这回事,咱们在这也待不了几日了。”徐昭缨忽然话锋一转,从袖中取出一封符信,“这是公主密信。”
陈清接过一看,入目的是一列娟秀小字——
“陈卿献策,功在社稷。今圣皇召见,三日后当程赴京,卿当随行受赏,切莫延误。”
字迹间隐约可见几处墨渍晕染,似是写信时心绪难平。
“安置策推行不顺?”陈清收起信笺问道,梦中身这几年安心修行,对外界之事几无了解。
徐昭缨叹息一声:“何止不易!那些罪民前后暴动了三次,朝中有人暗中资助兵器,若非公主亲自坐镇,联合陆氏、赵氏几家,怕是早被他们搅黄了!”
说着,她看向陈清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敬佩:“不过你这分而治之的法子确实高明,施行到第三年,已有三成罪民主动归化,如今五年过去,期限将满,第一批脱籍的罪民子弟,与寻常仙朝子民几无区别!”
顿了顿,徐昭樱露出一抹笑容:“听说,有好些世家与仙朝大人物在寻访你的踪迹,想要招揽、拜访,等你离山之后,怕是要门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