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垂落,轻柔裹住陈清残破身躯、青莲台、青铜酒爵,化作流光,瞬息消失于玉京城外!
快!
快得连在场大能都未能捕捉去向!
徐明玉眸光微凝,望向天际残留的道韵,若有所思。
天衍台事了,余波却远未平息。
各方怀着诸多心思,暗潮涌动,甚至有不少人在寻找“陈虚”的去向,想要争夺某种大义。
星移斗转,数日之后。
玉京城恢复了表面秩序,但倒塌的宫阙、龟裂的大地,以及空气中残留的劫煞之气,仍在无声诉说着那场惊天之变。
“当时那天衍台上,当真是神仙打架!各色神光冲天,晃得人睁不开眼!”
城南茶肆内,茶香混着市井烟火。
一名老者喝着茶,侃侃而谈,仿佛亲眼所见:“那些被救出来的贵人,曦瑶公主、龙宫太子、圣儒等脱困后,都朝那位陈策士躬身行礼,口称恩人!”
边上,总角小儿扯着老者的粗布衣袖,追问:“姜爷爷,那坏人呢?你可看见他们的下场了?”
“说得跟真的一样,这是你这老儿能搀和的?”几个歇脚的汉子嘟囔着,却也竖起耳朵,茶碗停在嘴边。
老者不以为意,只道:“六皇子徐启天,劫气缠身,天人五衰,一身修为眨眼间化为乌有,有人说他逃出了玉京,有人说曝尸荒野喂了豺狗,也有人说他被仇家抓去炼魂”
“活该!”小儿拍手脆笑,“那天后娘娘呢?”
茶肆骤然一静。
老者闭目长叹:“劫替身被破,引动业力反噬,因此,那宫阙深处的万化归一池枯竭,仙帝权柄烙印崩碎!她端坐云台,被业火焚身,那火非是凡火,乃是焚尽气运、蚀灭道基的业火,即便以天后之尊,依旧要化为飞灰,连最后一点不甘皆归于微尘,形神俱灭。”
孩子们屏住了呼吸,小小的茶肆里落针可闻。
没有过多渲染惨状,老者摇头感慨:“道消天罚,此乃逆乱阴阳、悖逆天道之终局,苍天在上,自有其秤。”
一时间,众人都听得心情沉重。
唯孩童不解问道:“他们贵为天家,为何比百种妖族还坏呢?”
老者望向天际那道仿佛会亘古不散的飞升霞光,幽幽道:“到了那个位置,早就脱离苍生了,看着是人,其实非人。只要能踏上至高道途,便是玉京化为齑粉,亿万生灵哀嚎,于他们而言,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