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几位,我初至定边城,为何拘我至此?”
“罪?”架着他左臂的狱卒嗤笑一声,“你没罪,若说有,便是你天赋太高,又偏偏姓李!李祖他老人家眼下嗯,情况有点不妙,不抓你,抓谁?”
陈清听得越发糊涂,却知言语无用,索性不再追问,暗自观察沿途,看能否记住路径,日后或许能用上。
通道曲折向下,阴冷刺骨。
两侧石牢森然,隐约可见被禁锢的身影,或枯坐如石,或状若疯癫,更有甚者,听到脚步声便狂性大发,以头撞壁,发出沉闷巨响!
“老实点!”狱卒厉声呵斥,鞭影破空,抽得铁栅火星迸溅,“进了玄狱,管你外面是龙是虎,都得给老子盘着!再闹,丢进‘焚心炉’当柴烧!”
说完,继续前行。
“这是要去哪?”
陈清越发疑惑,越往下,景象越是诡异骇人!
有炼炉烈焰熊熊,炉旁锁着数名形容枯槁的修士,神情麻木地添炭、鼓风;有丹炉吞吐霞光,被禁锢的“丹奴”面无人色,枯坐无言;更深处,竟还有雅室,几名修士如提线木偶般僵硬抚琴、对弈、挥毫,邪异莫名。
一行人不断深入。
最终,抵达最底层。
眼前的景象与一路地狱图景形成了极致反差——
这里竟是间寻常的民居静室!
简朴,干净,甚至透着几分雅致。
而且不知是否错觉,陈清竟觉得有几分眼熟。
不过,出现在这仙狱最深处,“寻常”本身便是最大的诡异!
室内,一人负手而立。
瘦高身形裹在宽大黑袍中,身姿挺拔如松,满头银丝胜雪,可一转头,露出的却是一张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孔,细长眼眸开阖间,精芒如电。
那眼神冰冷、贪婪,让陈清有几分熟悉感,可这张脸他从未见过!
“李祖,人带到了。”狱卒躬身,语气敬畏。
被称为“李祖”的银发人微微颔首,声音沙哑:“下去吧。”
狱卒退去,石门闭合。
室内只剩两人。
李祖缓步上前,绕着被钉在墙上的陈清踱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仿佛在审视稀世珍宝。
“好!好根骨!好鼎炉!”他忽然笑了起来,“天不绝我!天不绝我!”
鼎炉?!
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