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成叹了口气:“刚从文物贩子那收的!”
“花了多少?”
“不多,三十五万!”
才三十五万?再翻十倍都值
姚汉松爱不释手:“那你叹什么气?”
林思成顿了一下:“上一周,边防机关截获了一方‘富平候印’,金的!”
姚汉松猛的愣住:不加谥号,必为列候始候那是张安世的列候金印?
而且,从未有出土先例,等于那是举世间第一方。但差一点,就被盗墓贼弄到了国外。
而与之相比,这方铜镜算得上什么?甚至有些不值一提
下意识的,老人想起刚才他唠叨时,林思成半开玩笑的那一句:早点找到墓,也能被少盗一点,也能少点损失
自己这觉悟,还没这小孩高?
姚汉松叹了口气,拍了拍林思成的胳膊。
只是检测锈迹成份,速度很快。也就半个小时,就出了结果。
瞄了一眼,林思成心中猛的一松。
果然,一点儿都没猜错:两方铜镜的锈层成份,一模一样。
姚汉松也看了一眼:“埋重了?”
林思成点点头。
在西京,像这种两个朝代的墓摞一块,一点儿都不稀奇。有的时候,甚至能挖出三迭墓:汉一层,唐一层,宋元或是明清又一层。
姚汉松盯着两方镜子:“能不能判断出来大致出土范围?”
林思成点点头:“能!”
金银平锐工艺始于大周武皇长寿年间,安史之乱后被肃宗禁绝。
等于就造了六十来年,这期间有资格封县主,且能葬在长安的李氏宗氏女数一遍,不外乎就那十家:崔、卢、郑、王、韦、裴、柳、薛、杨、杜。
再结合“与张安世墓重迭”、必然在凤栖原这一点,基本能缩小到两家:城南韦杜,去天五尺!
所以,就凭这两方铜镜,林思成敢把之前说的“张安世墓疑似在凤栖原”的“疑似”去掉。
只要能找出韦杜两家在武皇到玄宗时期娶过的县主,林思成就敢把墓葬范围锁定在一公里之内。
到时候,连墓都不用找,只需要工一停,警方再一围
正暗暗转念,“噔噔噔噔”,皮鞋踩着地砖,像是一阵风,又快又急。
将将转过头,身影一闪,陈朋站在实验室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