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怎么偷学来,你给我学一个?”
“还有,你是眼睛长屁股上了,林思成先刻的是什么,定窑工?后面又刻的什么?越窑工这个是不是也是你们创新的,只要会刻,就等于是从你们这偷学的?”
“林思成甚至给你说的清清楚楚:在定州浅浮雕的基础上,用越窑剔地成斜的高浮雕技法,形成渐变层次:即新耀州瓷深浮雕”
“所以,你是耳朵塞蛆了,还是故意装听不懂:你们所谓的创新技术,不过是融合技术。难道就你们能融合,别人不能融合?”
如疾风骤语,劈头盖脸,刘东别说骂回去,他连插嘴的时想都找不到。
所有人,包括林思成、李贞,以及缩在角落,一直装透明人的章丰,全都目瞪口呆。
这张嘴这就是老师的嘴?
脸涨的猪肝一样,刘东好久才回过神,刚要说什么,林思成点了点桌子:“刘部长,北宋德应侯碑载:
(耀州瓷)直刀深刻,斜刀削地,巧如范金,精比琢玉纹饰刻画如削,谓之两刀泥,又谓半刀泥何谓两刀?一正一斜,何谓半刀,刀峰半入,刀刀见泥”
“南宋陆游老学庵笔记:耀州出青瓷器,谓之越器,似以其类余姚秘色也”
“刘部长,你再好好回忆回忆所以,真谈不上偷学!”
刘东心神俱震,猛往后仰。
回忆什么?
当然是林思成刻最后一遍时,所用的刀法:直刀深刻,斜刀削地,刀峰半入,刀刀见泥。
更关键的是,瓷研所都还处于研究复原阶段,只研究到一半
眼珠骤然一红,刘东声音嘶哑:“你从哪学的?”
不是这说的还不够清楚?
林思成叹了口气:“德应候碑,老学庵笔记”
其实陆游还说了一句:然见之极粗朴不佳,唯食肆以其耐久多用之。
意思就是不好看,底层才会用。但这是因为多年征战,老窑工死的死,逃的逃,造成金朝时期的耀瓷技术失传,人员断代。
之后开窑复烧,就只能从头开始溯源:以越窑技术为基础,以仿代研。
但技术这东西不是说溯就能溯到源头的,所以烧出来的东西才差。
恰恰好,上午哪会,刘部长背过自己调的釉,就是这一种。
林思成就想:会越窑刻工也就罢了,为什么他们连金元时期耀窑仿越瓷,但仿了个四不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