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钧比他还惊奇,睁着豆豆眼猛瞅:“老陈这鼻子?我就在电话里提了一嘴但来都来了?”
是来了没错,上门都是客。
但是,也不能什么人送礼都收。
林思成盯着他:“师兄,那礼我收是不收?”
“废话!”郝钧理所当然,“老关的同学的礼你都能收,老陈的你为什么不收?”
林思成愣住,无言以对。
如果说那位金总只是顺带,但这位陈总,林思成却是正儿八经的帮他消了好大的一场灾。
如果不是林思成,他就是被于大海“倒脱靴”的那只靴,铁铁的顶个大雷。
人会不会进去不知道,但少些也折几千万。甚至于,他在榆林的那些矿能不能保住,还是两说
感慨间,人被迎进了会客室。
看到挂着红绸的金雕,写着祝贺字幅的鎏金铜盆,陈道清拆开了盒子。
瞅了一眼,林思成的眼皮“噌噌噌”的跳。
郝钧更不堪,瞪着眼睛张着嘴,一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是啥?
大清瓷胎画珐琅玉石玉兰盆景
盆是瓷胎画珐琅,铁铁的大清御窑。
树干、花枝是铜雕,绝对出于内务府造办处三十六作之一的铜作。
树叶、花瓣,全是玉石雕刻,又精心琢磨而成,除了内务府金玉作,没第二个地方能造的出来。
还有假山,那可不是石头,而是珐琅作烧出来在铜胎珐琅陈设器。
所以,只是一幅盆景,至少包括四件大清内廷文物。如果非要估个价,可能比之前收的那四件加起来还要多。
但他和陈总,就只是一面之缘
林思成稍一思忖,婉谢的话到了嘴边,郝钧一锤定音:“收!”
就那么当仁不让,而且没半点遮掩,直接当着两兄妹的面说:“与老陈的那些矿比,这盆儿,连九头牛身上的一根毛都算不上”
林思成眼睛一瞪,刚要说什么,陈道清松了一口气:“谢谢郝叔,我爸也是这样说的!”
说着又转过身,勾了勾腰:“林老师,我爸正好出国,所以才让我们兄妹代他道贺您别见怪。”
不是几百万的东西,还见怪什么见怪?
但是就感觉这礼,收的莫明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