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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门口,台阶下,头发,血迹四处都是。
再回过头,看看两老汉,再看看糟乱的客厅,陈朋脸上瞪圆眼睛:被搀出去的那些,全是三爻村的人。
那么多断胳膊断腿的,可见打的有多惨。要是在客厅打的,眼前绝不至于才是这幅光景
霎时间,他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怪不得,连远在京城的王齐志都知道了,守在分局自己和师傅竟然没收到一丝风声?
压根就是外面先打完,林长青才报的警。
然后,又推给了两老汉:你们该铐就铐,该判就判。
甚至于,林思成都被蒙在鼓里
顿然,陈朋就跟牙疼一样。
正想着这事情应该怎么处理,胡晨光凑了过来:“陈局,领头的叫张彪,就中午持刀那娃的爹,品性比较恶劣,被处理过几次,但屡教不改
来了后,他让林教授拿了十五万块钱,又写了十三万的欠条还有”
胡晨光又指了指地上,“林教授说,打烂的东西里,有四件咸丰时期的粉彩,还有好几件康乾时期的秘色瓷陈局,我也不懂,是不是请一下市鉴过来?”
稍一顿,胡晨光又往四个屋角一指:“林教授说全程都有监控,要不要请一下技术科”
陈朋脸上的肉不停的抽,不停的抽:真不愧是爷孙俩,这套路都一模一样?
也不说林思成,就说林长青,他是干嘛的?
省市教育界和学术界闻名的古陶瓷学教授,本地古玩界有名的收藏家,鉴定家。
家里藏几件珍品,不跟玩儿信的?
而且有监控,还闹了这么大,林长青即然说是粉彩和什么秘色瓷,那肯定不会掺假。也肯定是闹事的那一伙进来后打烂的。
但问题是,这样的东西,怎么会上到餐桌上?
总不能,林长青猜到这伙人要来闹事?
真的,干了半辈子警察,陈朋办过的案子不少。但临机反应这么快,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心思缜密到这个份上的犯罪份子,他真没见过几伙。
下意识的,陈朋的眼珠子嘀溜溜的转,在林长青和林思成脸上瞄来瞄去。
脑海中浮出王齐志喝了酒,说林思成的一句话:要么不做,要做做绝
随即,他又是踌躇,又是庆幸:怪不得林思成说,从小到大,林教授当他是捡来的一样,但凡犯点错,轻则一顿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