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指的是林思成,下意识的抬起头。
定睛一看,唐代注子被收了下去,助理又托上来几件。
同时,屏幕上画面一闪,先是无花的淡青釉花形盏,然后是一樽青釉刻花梅瓶,最后是一樽黄青釉刻花提梁倒流壶。
同时,大屏上显示出图片,最上面标注着一行大字:五代耀州窑!
图片刚刚出来,有人“咦”的一声。
乍一看,器形也罢,釉色也罢,以及纹饰,刻工都和已出土的五代耀州瓷没区别。
但问题是,都很新,不论是实物,还是照片,烁烁生光。
再者离的也有些远,所以一时间,都有些分不清:这是从博物馆借来的文物,还是新仿的赝品。
仔细的瞅了两眼,第二排的一位举起了手:“林主任,这几件是文物,还是仿品?”
林思成正要开讲,怔了一下:“当然是仿品!”
举手的那位眼睛一亮,站了起来,“林老师,能不能上手看看?”
不是大哥,我这培训呢?
再说了,几件仿品,你好个什么奇?
正狐疑着,副院长使了个眼色:“这位是工业局技术规划处的刘处长”
明白了,可能是个内行。
林思成点了点头,刘处长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台。
他先抱起那只碗,先摸了摸,又对着灯看了看,最后敲了一下。
随着“当”的一声,他一声叹息:“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
林思成差点没崩住。
他念叨的是北宋欧阳修归田录中的那一句:色如天,声如磬,明如镜世所希有,得其碎片者,以金饰为器。
但人欧阳修说的是后周时的柴窑。
柴窑和耀州窑都继承自越窑,技术有共同之处。但与之相比,无论是工艺水平,还是历史影响,并器物的质量,耀州窑都要差一点。
像他手里这一件,则差的更远,和天青釉基本不沾边,至多称为淡青釉。
正转念间,他抬起头来:“林主任,这个是从哪里借的,铜川?”
借?
林思成一头雾水:“刘处长,就咱们这烧的,非遗中心!”
刘处长猛的怔住。
他才听明白,这是林思成自己仿的。
只以为这位领导是新调来的,可能不太了解,林思成解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