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轻扬,紫色的花瓣落向肩头。
新轧出来的土路上停满了车,大大小小十多辆。车门上印着单位,五花八门:
山西考古研究所(院),省文保所(院),省田野考古研究所,yc市政府、市考古所,市文化局,yc市文物局,yc市博物馆、工业局、河津市政府
古河道的岸台上站满了人,男女老少几十号。
不远处,高章义瞅了瞅,给田杰打电话:“来的挺全,好像直接从省里过来的,别说河津,连运城都没去,直接杀到这儿来了!”
“很正常!省内唯一一座具有全工艺链条的古窑遗址,来个省领导都不过分。”
田杰一点儿都不稀奇,“还没开始挖?”
高章义左右看了看:“没有,没有看到工程车,也没看到民工,这会还在开现场会!”
“尽快交接吧,完了就回来!”
“田所,要继续勘测吗?”
“林思成说是先休息两天,等他把澄泥砚的工艺搞明白!”
“行,我明白了!”
挂了电话,又等了好一会,那些人一直没动。
高章义百无聊赖。
另一边,市(运城)文化局和工业局的负责人仔细汇报:
“大致元月下旬,临近春节的时候,西大和局里电话联系,咨询考察学习的事宜。一个星期后,来了两位,一位是文博学院的苏副院长,另一位是团委书记,也就是那位王教授”
“我们当时说的很清楚:澄泥砚正处于申遗的关键时期,技术数据不能外泄。但当时那两位说:前期只是考察,可以等公示结束后再学习我们汇报给市里,市里说是可以,让他们发函”
“春节后,函发了过来,暂定日期是三月份。然后到了三月七号,这伙人到了市里。当天正常对接,但到了十号,那位王教授突然到局里,说是在关帝庙发现了几块瓷片,初步推断产自蒲州古窑。
当时他问我们:如果找到了窑址,能不能用来换澄泥砚的技术?局里还正式讨论了一下,都觉得可能性不大。之后请示了市里,市里也觉得可能性不大,就答应了
一群人默然。
别说当时的市文化局,工业局觉得可能性不大。哪怕到现在,哪怕在场的这些省考古研究院,文保院的负责人和专家,同样觉得可能性不大。
因为为了复原珐华器技艺,永济(运城辖县)从2000年左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