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恕我无能为力!”
老人笑了起来:不怕他拒绝,就怕他跟个闷嘴葫芦似的,死活不吱声。
“只要能商量,事情都有得谈!”老人点了点碗,“这个碗不够,我再加点:平定砂器,黑白刻花瓷,这两种技术都给你!”
他刚要说什么,老人又笑了笑:“其实吧,这件事情对于你个人而言,并没有什么损失:专利肯定还是你的,无非就是在山西多开一家分公司(分中心)。更说不定,还能多搞一项国家级非遗”
说心里话,条件很诱人:这次到山西来,除了澄泥砚,就是为了平定砂器和黑白刻花。
这两项技术本就是老先生指导复原的,有了最详实的资料,不懂的立马就问,顶多给林思成一两周,他就能消化个七七八八。
算少点,至少能省两到三个月的时间。有这个功夫,说不定哪个省的三四种名瓷都考察完了。
老先生也没说错,对他个人而言,确实没什么损失。而且不但没损失,补益还不少:一旦出了陕西,以点带面,包括修复中心、包括他个人的影响力绝不会只局限在这两个省。
但说实话:人不是这样当的,事情也不是这样干的。
哪怕他对眼前的这位老人非常非常的尊敬
就说一点:何局长费了多大劲,才把省田野所、省考古队、省博实验室弄过来,又辛辛苦苦一月余。自己倒好,嘴唇上下一吧嗒,就拿他们换了好处?
转念间,林思成摇了一下头:“水先生,对不起!”
“你这声对不起说早了!”老人笑了笑,“这样,我先让市里联系,西京那边肯定能谈好!”
林思成笑了一下,又摇摇头:“水先生,那就等西边那边有了答复再说!”
应该早有预料,看他软硬不吃,水即生一点儿都不生气,反倒让儿子订酒楼,说是要和林思成喝两杯。
林思成却婉谢回绝。
于情于理,都得先给何志刚知会一声。
林思成客气的告辞,水即生亲自把他们送出了包间,又让儿子把他们送下了楼。
又过了几分钟,老人的儿子上了楼,里间的门被推开,出来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都听到了吧!”水即生点了点桌子,“趁热打铁,要谈就赶快谈。”
男人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桌上的那只碗:“老师,我是说如果,他万一不答应,我们就自己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