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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挂了电话,王齐志“啧”的一声:“老人家八十出头,退休都二十年了,还这么尽心!”
林思成点点头。
印象中,水总工是二0二几年离的世,九十岁高龄了,都还坚持每天学习。
虽然那会他已经不鉴定了,但时不时的,工业局、考古院、省博还请他去讲课。
免费的那种。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说的就是这样的老前辈。
转念间,车开到了市(县)文物局。
市里专门腾了两层,当做河津古窑各考古单位的研究场所。一应仪器、设备,全是从运城和太原运过来的。
省文物局文物研究所、考古研究院、文遗研究院,并西大修复中心都设立单独的实验室。黄智峰也算是鸟松换炮,一水儿的新设备。
进去后,一堆人围着电脑,水即生坐在旁边,面前摊着几份化验报告。
看到林思成,一堆人陆续打招呼:“林工林老师林指挥”
叫什么的都有,全是敬称。
之前一起开过会,王齐志、赵修能、商妍都知道:眼前这几位,即便不是山西考古、文化遗产领域的顶尖学者和专家,至少也处于第一梯队。
没几分真本事,这几位不可能毫不滞塞,不带一丝含糊的称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为“老师”。
要问林思成有什么本事?
如果说一钎子扎到老窑头的草木灰堆是运气。那随随便便的上山围一圈,就画出北午芹古瓷窑址全场布局,也能当做是运气?
用水即生的话说:也别说半天,给你们半月,行不行?
说实话,想不佩服都难。
林思成笑着打了声招呼:“水老师,各位老师好!”
水即生摆摆手,指了指旁边的实验台:“路过的时候,我看到台上摆着几件白瓷,看着像邢定瓷,就进来看了看一问黄教授,还真是邢窑?”
说着,他又扬了扬手里的报告:“你是准备做溯源,推测北午琴唐白瓷的工艺来源?”
“对!”林思成点了点头,“唐代能烧白釉瓷的窑口就那么几家,烧的好的更少,不在河南,就在河北。”
“邢、定、巩!”水即生想了想,又看了看手里的报告,“小林,你推测是哪一家?”
“部分工艺应该来自于邢窑!”
林思成不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