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就开宗立派,别说门了,缝儿都没有
转着念头,王齐志牙疼似的咧了一下嘴:“谁教你的?”
“书上学的!”
“呵~”
师生俩躲在角落里,旁若无人,嘀嘀咕咕。
会仪依旧是任新波主持,声情并茂,有条有理。
包括遗址的发现过程,发掘流程,有哪些重大的发现,以及对文化形成过程、文化遗存及地下迭压层的分析和推论。
起初还好,听到地方机构已经发掘完了上层文化层,一群专家愣了一下,眉头全皱了起来。
从发现遗址到现在,也就半个多月吧?
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级别这么高,文明标志这么明显的遗址,光是前期的准备工作都得一到两个月。
要做文献调查,要实地踏查,更要分析计划,制定方案。
这次来,文物局更是带了最先进的科技勘探设备,准备一展身手。结果倒好,地方考古队不但揭开了地表层,甚至把第一层发掘完了?
而且,仅仅只用了半个月?
这已经不是草率、莽撞,这是犯罪。
一点儿都不夸张:这要是京城的哪家单位,专家们早开始拍桌子骂娘了。
毕竟和地方只有业务指导关系,并非直属管理,一群专家只能先忍着。
发火不至于,但该的还是得问一下。
“任处长,是不是太着急了些?”
“确实有些快,但现在已是六月底,再有半个月就是河津的雨季,根据气象预报,今年的降水量要远超往年,且时间长达两个月。
又因遗址临近涧河(遮马峪),每年这个时候,古垛南台地都会发生洪水、滑坡等现象,今年肯定更为严重。所以,考虑到灾害会造成不可逆的破坏风险,所以省文物局、考古院决定提前揭层”
哦,那确实得抢救性发掘。
至少要确定遗址的大致范围和文化层结构,并做出有效的防护措施。
顿然间,专家们的怒火消了一大半。
考管处(考古管理)的孙处长想了想:“任处长,当时指导和施工的单位是哪几家?”
“省考古院、文遗院、陕西考古院田野所、考古所,西北大学文博学院!”
啧,可以,几乎把山、陕两省的顶尖考古单位快集齐了?
“具体负责人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