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家挨户送面包和牛奶。
送补给的卡车开进社区时,平日优雅从容的中产人群像贫民窟的穷鬼一般发狂。
箱子里的物资七零八落,有的牛奶洒了一地,有的面包被压得稀烂,场面混乱得像战乱的难民营。
三天时间,别说华盛顿特区的七十多万人口,全米各大城市都陆续炸了锅。
生病的人没法就医,没病的人缺衣少食,‘零元购’此起彼伏。
按理说,这种时候官老爷们该想想办法,可电视里却传来了更离谱的消息。
一位西装革履的国会议员在节目上大放厥词,“政府不该封控,应该完全放开!
市民不应该责难和抱怨,政府不欠任何人。救援?那是‘东大’才会干的事。
你们交的税决定你们能享受的服务,没钱就没电、没水、没安全。不要成为问题的一部分,而是要成为解决问题的那个人。
封控对经济伤害太大,让自然选择决定命运吧——强者生存,弱者淘汰。”
电视屏幕的光映在露西脸上,她的表情从震惊转为愤怒,最后气恼的关掉了电视。
汉默老头的忧虑刻在他额头深深的皱纹里,“这种言论是在试探民意。
封控才三天,‘白房子’那边估计扛不住了。代价太大,肯定有很多人在朝副总统施压。”
米国早就不是生产型国家,靠金融和消费撑着,一旦全域静止,社会分分钟土崩瓦解。
果不其然,第四天,德州州长率先跳出来,拒绝继续执行“白房子”的封控令。
“我们恢复物流和网络,经济必须重启。每停滞一天,死的人比病毒杀的还多。”
紧接着,西海岸几个州也跟进,发言人振振有词:“经济是命脉,封控是慢性自杀。”
到了第五天,东海岸也撑不住了。
纽约市长在新闻发布会上无奈摊手:“作为国际都市,人口流动是财富的保障,封控就是在自掘坟墓。”
可笑的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既怕经济崩盘,又怕自己被病毒缠上。于是,唯一还咬牙坚持封控的,只剩华盛顿特区及其周边。
第五天的黄昏,托马斯家别墅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露西皱着眉开门,对面的邻居站在门外,急切的问道:“你们还有食物吗?能不能卖给我们一些?我愿意出双倍价钱。”
他的目光越过露西,试图往屋里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