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总共十二人,全副武装,配备了五辆经过改装的电动皮卡,外加相应的无人机。
所有皮卡的要害部位都加装了厚实的装甲板,就连车窗都焊上了坚固的防弹格栅,以最大限度地确保队员们的安全。
当晚商议决定,做好准备,准备隔天出发。
——
康格斯也参加了这场关乎避难所未来的探险动员会。
散会时,夜幕已悄然降临,只有几盏孤零零的路灯在“游乐场”避难所内散发着昏黄的光芒,拉长了地上的影子。
这处避难所的选址很好,并非深藏地底,也不是隐匿山腹,而是直接利用废弃的游乐场。
乍一看,这里四面透风,似乎毫无安全可言,任何方向都可能涌来敌人。
在此居住了一年,康格斯却渐渐习惯了这份“不安全感”,甚至觉得比想象中舒适。
若真将所有人困在封闭压抑的地下或山洞里,恐怕不出多久,避难所的居民就会精神崩溃。
这种半开放式的环境,反而保留了与外界的联系的便利,以及难得的自由呼吸。
康格斯沿着被路灯照亮的道路,慢悠悠地往宿舍走去。
路过开垦出的菜地和田地时,夏夜特有的蝉鸣蛙叫声清晰地传入耳中,构成了略显喧嚣却充满生机的田园夜曲。
避难所里没有专业的农业专家,病毒爆发后,化肥农药更是成了稀缺品。
周青峰当初只是囤积了一些优良的种子,但不可能将整个庞大的农科农机农技体系都完整地备份下来。
尽管如此,避难所周边还是开垦出了数百亩土地,种植的蔬菜瓜果能够自给自足。
此外,他们还尝试种植了土豆、大豆和小麦,已经收割了两季,但产量却远不如末世前。
至于养鱼、养鸡、养猪,避难所内也有小规模地进行,但百十号人主要的肉蛋奶来源依旧是那堆积如山的罐头。
充足的罐头,无尽的罐头,数量庞大,种类繁多的罐头,理论上足够他们吃一辈子。
实际上,仅仅过了一个月,避难所里几乎无人不对罐头深恶痛绝。仅仅是闻着味就恶心的倒胃口。
“但能活到现在,这已经是相当幸福了。”康格斯回想着这一年来的避难所生活,心中感慨万千。
世界秩序崩坏的速度是肉眼可见的。
最开始,新闻媒体里还能听到一些来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