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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
“电力供应不足啊!”周青峰站在田坎的机耕道旁巡视,被晒的汗如雨下,面对地里的旱情,连声感叹。
这一个月来,四架‘卡特琳娜’到处运输人员和物资,‘游乐场’避难所的人口从最早的一百多增加到现在的五百多——电力供应骤然紧缺。
但生活用电不算啥,生产用电才是大头。
去年避难所只开垦了百来亩地,种些土豆、番茄、韭菜、西兰花之类的,大家觉着种地也不难。
今年‘圣光’团队特意新开垦了几千亩土地,想着多种点水稻小麦,补充一下主粮库存,然后大家惊讶发现农业用电居然不小。
为了保障地里的水稻抽秧结穗,避难所每天光伏产生的六七千度电,大半被用来抽水和驱动农机,但这依旧不够用。
团队内部对此愁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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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俘的萨尼戴一顶遮阳的草帽,瘦削的身躯立在麦田旁,怨毒地注视着坐着电瓶车来巡视的周青峰等人,目光中充满了无声的诅咒。
末世降临已有一年,死亡和杀戮早已成为幸存者们麻木的日常,但沦为奴隶,对他们而言仍然是难以承受的屈辱。
尤其是那些曾经高傲的白人,他们无数次设想过自己的死法——病死、饿死、渴死、枪击、刀劈,唯独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被人奴役。
更让他们难以接受的是,奴役他们的竟然是他们眼中低等的“黄皮猴子”,还要遭受黑人监工的鞭挞。
对白女的‘优待’则更让白男伤自尊,偏偏幸存的白女抛弃白男时毫不犹豫,更别谈什么忠贞不屈,殉情受节。
真是一碗牛肉面就能把她们拐走,且比在白男身边还乖巧——汉家男儿嫌弃她们体味重,她们毫不犹豫就接受了‘大汗腺切除术’。
要知道,汗腺和乳腺是同一个基因控制的,胸大的女人往往汗腺发达。现在好了,把制造狐臭的大汗腺切了,保留发达的乳腺.
‘圣光’团队的老少爷们个个笑得乐开花,开心到爆炸,强烈要求继续对外扩张,为更多的幸存者提供人道主义救援。
但对白男来说,这犹如二战时期被德军占领的巴黎,法国女人主动委身于侵略者,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和愤怒在他们心中滋长。
“萨尼,别看了,小心奥马尔那条黑狗找你麻烦。”身旁的另一个白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天空,低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