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信心可以将手术的主要注意点教给马西莫夫和其他医生,毕竟手术本身就已经很成熟了,区别就在于确认肿瘤扩散边界和切割的范围。
所以一开始,卡维以为这只是一次明确诊断后的飞刀。
但真看到病历后,病人情况的复杂程度让他着实吃了一惊。
病人左侧乳腺癌已经进展一年了。马西莫夫就坐在办公桌边,手里拿着烟斗,神态语气都尽显无奈,考虑到术后复发和死亡率,也为了能继续工作,所以她一直拒绝手术治疗。
拒绝手术?卡维从他手里接过病史记录,拒绝手术为什么还住进医院?
她住院不是因为乳腺癌。马西莫夫左手边的一位医生说道,本来是因为有头痛,所以跑去内科配药,结果摔了一跤,左手臂骨折这才住进了外科病房。
只是一句话就让卡维绷紧了神经。
能让乳腺癌姑息一年的病人,忍耐力自然要比常人强上许多。可她却为了头痛跑去内科开药,说明疼痛程度已经超出了她的忍耐力。再加上左手臂的骨折......
卡维越想越离谱,总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但对在场的其他医生而言,需要解决的似乎还是单纯的乳腺癌:我们给她的手臂用上了夹板和石膏,然后反复劝说她应该趁现在无法工作的时候切掉癌变的乳腺。
所以她同意了?
确实同意了。马西莫夫回道,但肿瘤的大小超出了我的预期,我一直无法准确判断切除范围。正巧之前你为伯爵夫人做了一台乳腺癌切除,所以就想让你过来讨论讨论。
马西莫夫老师当时没在现场,实在可惜了。
你还好意思说?马西莫夫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在手术前一天才公布时间,那天我又正巧排了手术,想去也去不了。
病人的情况特殊,我也没办法。卡维简单解释了一句,然后马上把话题重新拉回到新病人身上,现在我既然来了,自然会帮着把这台手术做好。但在明确手术方案之前,我对病人的情况有不同的看法。
有什么看法?马西莫夫有些好奇。
卡维没有直接说出看法,而是看着病史记录,一步步提出自己的疑问:病人头痛得很厉害吧?
确实厉害,有时候连ya片酊都压不住。一位助手答道。
头痛的位置在哪儿?
另一位助手用手掌捂着右侧太阳穴上方的一块位置:疼得厉害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