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腥臊气味，差点将李渔熏跑。
“因为点的是人香，所以全部沾染了人类的七情六欲？”
“那什么至善老佛，真的曾经追随信仰过佛陀？”
“不会是在万福城进修的吧？”
李渔心头动念时，眸光也落在那香炉之内。里面，没有一根根香。
有的是一层层燃着“余烬”的黑红色诡异香灰，最上层仍有一些可疑的人类血肉，如半张脸，一只手掌，正在缓缓下沉。
过程中，一丝一缕无比浓烈的香味升腾出来。
哪怕是李渔，此刻不小心嗅到后，体内诸多欲望也跟着被勾引出来。
吐出一口浊气，李渔忽而露出一道灿烂笑容，随后对着早已将他彻底围住，只等他回答完问题，就要将他剥皮拆骨的妖兽们开口道：
“都凑近些！”
“且让我来看看清楚，你们中，谁最像人？”
“我！”
“当然是我，我早已学会了用碗筷进食。”
“我长出了人毛！”
“我学会了跪拜。”
“我能一晚上日翻好几头母狐狸。”
聒噪动静中，妖兽们全然没注意到。
李渔微微低头时，眸中那翻涌不休的杀意，上下牙咔哒作响，下一刻，一股股裹挟着烟气的异种火焰猛地从他口鼻之中喷涌而出。
妖兽们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当然也方便了他下手。
这些妖兽，比金光村的村民们要强。
但对于李渔而言，不过薪柴。
眨眼间，山坳内已成火海。
哀嚎惨叫，很快停歇。
李渔踩踏着满地的尸骨灰烬，走向那香炉。
旋即划去地图上一处标记：“生人山坳，里面有一尊老佛香炉，某日从山巅寺中飞出掉落的奇物，点燃后，可引动生灵欲望。”
取走香炉时，李渔又看向下一个潦草标记处。
“佛愿石窟，里面有一张供桌，应该也是那天从老佛寺飞出来的，被那附近的山精野怪拖到了石窟里面。”
“只要将瓜果、血肉等任何祭品放上去，就可以许愿成功。”
“呵，又是某种骗局吧。”
“现在可以肯定，那所谓的至善老佛学的不是什么正经佛经，说不定真在万福城修行过。”
李渔揣测时，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