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
他举起酒杯，遥遥地向顾瑶示意。
顾瑶微微一笑，伸手接过侍者手中的酒杯，却没有喝，而是轻轻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林渊”她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渊的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他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军方高层已经给他下了最后通牒，要他立刻与顾瑶划清界限，否则将面临严厉的处罚。
那些老家伙们，一个个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恨不得立刻把顾瑶打成筛子，好顺便拿他开刀。
林渊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这让他感觉像是被绑在十字架上，左右为难。
一边是深爱的女人，一边是肩负的责任，他该如何抉择？
他想告诉顾瑶他知道，一旦自己稍有不慎，就会把顾瑶推入更深的深渊。
顾瑶捕捉到了林渊眼底的犹豫，那丝犹豫如同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地切割着她的心房。
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说过会永远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心中充满了悲凉。
曾经以为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港湾，却没想到风浪来得如此之快。
她知道，林渊也在挣扎，也在痛苦，但这种犹豫，本身就是一种伤害。
她没有像以往那样跳脚辩解，没有像个小媳妇一样哭闹，而是出奇的沉默。
这让周围那些等着看好戏的家伙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女人今天怎么突然就焉了？
维特像是打了鸡血，蹦跶得更欢了，觉得顾瑶这是默认了罪行。
索拉则笑得更加灿烂，那笑容背后藏着的，是让人不寒而栗的阴谋。
宴会厅里静得可怕，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紧张的气氛让人感觉下一秒就要爆炸。
众人都在等着顾瑶的反应，看她会如何反击。
然而，顾瑶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然后转头看向林渊，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
她收回目光，将手中那杯索拉送的“毒酒”一饮而尽。
“好酒。”她语气平静，仿佛喝的不是毒药，而是一杯寻常的白水，然后转身，走向宴会厅的出口。
“顾瑶，你去哪？”林渊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咯噔一下。
顾瑶没有回头，只是举起手，向后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