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回应。
他继续说:“那我就拔剑了。”
坐在船只上的蓑衣客默默看着,一言不发。
白轩已经很克制了,之前说了太多道理,现在也懒得说什么道理,本来他就不是喜欢说道理的人,江湖人江湖客,手里有一把长剑就已经足够。
江城子出鞘。
他握住剑柄,轻描淡写的隔空挥落一剑。
顷刻间,码头死寂,江面寂然。
黄昏照落的码头江边,升起一轮浩瀚的明月,坠向大地。
冷冻的冰霜气息蔓延出去足足百丈之远。
连半数江面都凝固了足足三息,而后方才有冰层裂开。
这一剑的威能,所有人看的一清二楚。
并且,距离的远和近,所感受到的也是截然不同。
近距离观看者,只觉得恐怖,当皓月临空坠落时,几乎生不出任何反抗之心。
中距离观看者,会觉得冰冷,月光如此的刺骨寒冷,仿佛要冻结一切有生之物。
站在远处凝望着的人,则是会感到截然不同,他们会觉得
“好美的剑招,好荒凉的月光。”
阮氏船只里的女子轻声说:“原来是他。”
丫鬟看呆了几秒钟,揉了揉眼睛:“刚刚月亮明明在地上啊?”
楼船上的蓑衣客转身回到甲板,淡淡道:“起锚吧,准备让开路。”
“可是,我们没接到命令。”
“你是认为被那样的一剑劈成两半会更好点?”
蓑衣客扫了一眼拎不清利害的蠢材们,懒得再多解释一句。
码头上。
手持钢刀的络腮胡子所有嚣张的表情都凝固在了脸上,瞳孔里只剩下恐惧之色,冰凌般的剑气从他全身绽放开来,他凝固在原地,如同一座冰雕。
中年儒生目瞪口呆,此时他的抖若糠筛,既可笑又滑稽。
“你,你究竟”
他还没认出来,又或者是认出来了但不敢开口。
“聚义阁,江家,白轩。”
白轩自报名讳。
霜白凝结在半黑半白的头发上,凝结后又飘落,在黄昏的色调下,格外写意,不显得冰寒刺骨,反而多了一层温和的哑光。
“白轩”
“白月光。”
“青冥一剑!”
“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