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考官冷笑摇头:“埋没?不,这是保护。”
几人茫然。
那主考官叹息一声道:“也罢,我们也算同僚一场,便与你们分说清楚。”
“如今朝政之争几位大约也能看得清楚吧?”
一考官道:“是极,兵部推行强军政策,工部则是要革新工匠体系,户部则是想要重新丈量田亩统计人口,吏部则是要精简官员、吏员重订审核机制,刑部也要严峻刑罚,我礼部则是在尚书大人的主持下要削减不必要的礼仪性开支”
“六部大人,个个争先寻求改革,这等盛况从未有见。”
另一人说:“倒是丞相的意见比较暧昧,也没听说他偏向哪一边。倒是皇上对这景象颇为喜悦,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有动作了。”
又有一人冷哼道:“要我说这有什么好的,大家维持原状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好吗?”
“为什么要折腾那么多的事情,这次六部尚书先后推出大举措,可是听说六部之中都有不同的声音没有摆平”
议论到这里,那主考官便道:“好了,就此打住。”
“既然你们都知道这些都只是六部尚书的一意孤行,那就当知道在朝堂上乃至地方上还有许多人不想发生这些变化。”
“故而这大徐朝廷必然会有一场大动荡,也不知会有几人丢了官身又有几人能登天阶。”
“这种情况下,这轮恩科的考生其实都是冲在前面的炮灰。”
“尤其是那些出头鸟,必然会被好好对待。”
“既然这是个好苗子,这种情况下就该让他藏起来,然后交由上官决定如何安置他。”
一名考官犹豫了一下,又说:“既然如此,不如让他来年再考?”
然而主考官道:“不然,我观此子行文已是自成章法,但这种文风在科举考场并不讨喜,或许过了这次他恐怕要终身不第。”
“我大徐乃至前朝以来,终身不第的才子名人还少了?”
“都别说了,就这样吧。”
“本次各省录取的举子文章都会送呈丞相府复审,让丞相做决定即可。”
“是!”
众考官恭敬地应了。
赵以孚的这段日子比较逍遥,唯一不太好的大概就是家里有人送来消息,自家那个三弟不久之后会被送来他这里住一段时间。
赵以孚倒不是有意见,只是担心家里这一群小猫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