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看着这一幕就是一哆嗦,但总算还是稳住了心神走了进去。
“公子,你猜猜今年地税收了几何?”
赵以孚没兴趣地摆摆手说:“你只管说数字吧。”
李凉道:“各种折算下来,我们今年可收税银二万三千一百两。”
“这可比往年多了足足三成,殊为不易!”
赵以孚却并不满意地皱了皱眉,他问:“这个数字不对劲。”
李凉问:“何处不对?”
赵以孚答:“既然本县一年税收才二万两左右,那我来时为何会有七万两亏空?”
“总不能连续三年都没收上税吧?”
李凉无奈地答道:“自然是收上来的,只是前县令为了自己政绩不断拆东墙补西墙,硬往上送足了税银,这才导致账面上出现了越来越厉害的亏空。”
赵以孚听了点点头,他又问:“今年可是丰收了?”
李凉摇摇头道:“并未,只是今年难得收足了税,并且因为大人才走访过各地,大家都是铆足了劲表现。”
赵以孚了解地点头。
可他还是不太满足地道:“还是少了,我们县本该土地肥沃的,只是人口和囚室山限制了发展。”
“还有,也不能太过信任那些豪族,还要专门成立一个税监负责监督收税的工作,你负责招些信得过的人。”
李凉听了立刻躬身表示自己记下了。
这种事情按照原本的态势他肯定是不愿意接的,毕竟这是把地方乡绅往死里得罪啊。
可是在赵以孚手下做事又是不一样,因为赵以孚已经亲自动手将那些乡绅都给收拾得服服帖帖,这个税监在李凉看来更像是为了形成一个监督制度而存在,是为了赵以孚离任后的衙门能继续维持一阵子当前的执行力而设置。
这种情况让李凉觉得颇为意外,因为他意识到赵以孚是真心为了这地方在考量的,而不像以往他经历过的那些官员大多都是为了自己的前途考虑。
就在李凉准备告退去着手准备时,赵以孚又叫住了他道:“稍等一下。”
李凉顿住。
赵以孚问:“你再让人注意一下,若是有红衣和尚出现立刻报于我知道。”
“另外,对那谢家的处置文书下来了吗?”
李凉答道:“刑部文书在两月前已经到了县里,已经都按照公子的意思处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