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心,只是在思考两人之间摆着的那盘棋局。
这时程知州看赵以孚来,便歉然笑道:“赵县令来了,方才与苦欲大师手谈一局,却没想棋逢对手一时忘我,还请不要怪罪。”
赵以孚听了看了眼那棋盘,便微笑着说:“不碍的,难得程大人有此雅兴,尽管尽兴好了,下官在外头等着就好。”
说着他就出去了。
程知州:“”
这个,他真没想到这个赵以孚竟然不安常理出牌啊!
什么叫做继续尽兴?
再等下去可就要天黑了,难道让他这个知州还要继续在这里吹晚风?
于是程知州冷哼一声道:“回来!”
赵以孚回来了。
程知州道:“原本想要与你好好说事,但看起来你似乎还有怨气?”
赵以孚道:“大人有事直说便可。”
他这回答,就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了。
就在此时,那个仿佛一直在思考棋盘上问题的红衣和尚忽然轻轻地说:“听闻赵大人前一阵子欲寻一柄宝剑,可曾寻到了?”
赵以孚听了还挺意外的,他倒是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成为对方攻讦自己的由头。
不过,他没有跟着这个和尚的思路走,而是反问:“和尚,你在哪里挂单,从何处来又到何处去?可有我大徐度牒?”
程知州闻言厉声道:“混账,这是囚室山中大轮藏寺的苦欲大师,大师贤明在外怎可如此轻慢?”
赵以孚目光跳动了一下,随后问:“那苦欲大师可有度牒?”
这苦欲淡淡地说:“贫僧方外之人,不受凡俗之礼节制。”
“倒是赵大人还未回答贫僧问题,可曾寻得合适的宝剑?”
赵以孚沉吟了一下。
程知州则是催问道:“大师问你话,怎的不说了?”
“可是担心自己做的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丑事曝光?”
赵以孚听了眉毛一挑,随后摇头道:“并未,这世间凡俗之剑皆入不得我眼,故而那事已经作罢。”
程知州道:“既然做了就不要遮掩,把你的剑拿出来看看吧,我倒要看看你闹出了这么大的声势到底得了什么样的宝剑。”
赵以孚一听就发现对方根本就没准备给他辩解的机会,他也就懒得费劲解释了。
他一招手对吴忠道:“吴叔,把你的剑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