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册还给卢侍郎让他户部入档了。”
赢琮道:“立刻让卢湛去把赵县令做的鱼鳞黄册都搬来,朕这一次要好好看看。”
原来先前他只是匆匆过目了黄册,毕竟是皇帝来着,日理万机哪有功夫仔细看这枯燥玩意儿?
赵以孚是第一个把工作做得这么好的,他只是因此而高兴。
洪太监立刻领命去了。
而赢琮则是忍不住又给赵以孚发去消息:方才翻了一下邸报公文,你叫赵以孚?
赵以孚答:是啊,所以你是皇帝?
赢琮:
他着实有些绷不住了,都没太在意赵以孚的不敬,反而问:你怎么发现我是大徐皇帝的?
赵以孚:因为这千里烟云子母画一共就两卷,我这卷是刚灭了个邪魔搜刮到的,而另一幅画要么战乱遗失在了北方,要么依然在大徐宫廷中收藏着。
你能一下查到我的俗家姓名,那么自然是大徐宮中人了。
是吧,有钱人?
赢琮见状反而觉得很新奇,他问:既然你知道我是皇帝了,就不怕吗?竟然还称呼我为‘有钱人’。
赵以孚:是嘛,我以为这是你给自己取的笔名若是不喜欢,我也叫你一声陛下好了。
赢琮在赵以孚的回应中真是看不到一丁点的敬畏之心,他忍不住问:你就不怕我治你的罪吗?
赵以孚答:不怕。
赢琮:
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真就碰到了个不怕的。
其实别说赵以孚是修行之人了,在大徐朝就算是个读书人,在有了功名进入士大夫阶层之后,也可以说不鸟就不鸟皇帝。
因为这大徐朝就是这个皇族与士大夫共天下的制度,‘刑不上士大夫’也是真的。
随后赵以孚解释道:毕竟我的主职还是修行,在朝当官也只是为了红尘历练罢了。你最多将我流放
我正好可以深入不毛说不定还能发现天材地宝。
若你让我去职还乡,那正好回山修行长随恩师左右。
若你囚我于牢狱嗯,我就跑。
最后那个‘我就跑’不知为何一下子把赢琮给逗笑了。
“哈哈哈”
他一个人乐了起来。
这让旁边的洪太监感到茫然,但是他又不敢凑过去看看这官家究竟在做什么。
赢琮难得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