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外公其实并不快乐,晚辈时常能看到外公深夜一人对月独酌,有时还会面向天山的方向蓦然叹息”
“而且我与苏师谈过,苏师言外公被困在擂鼓山的时,经常念叨师伯祖的名字,提起当年旧事,多有悔意”
陈长安信口胡诌,巫行云闻言,脸上闪过了错愕之色,表情变化,既有意外,又有羞恼,还带着惊喜,悲凉,哀怨种种复杂的情绪。
过了良久,她才长叹了一口气,自嘲般道:
“小子莫要唬我,我这副模样,师兄又岂会如你所言那般对我念念不忘?”
“师伯祖为何妄自菲薄?师伯祖若是不出意外,想来也是芳华绝代,倾国倾城之姿。”
陈长安恭声答道,目光诚恳:
“外公常说,当年之事,他亏欠您良多。”
“您与李秋水前辈之间的纠葛,根源本并不在您他被困擂鼓山数十年,日夜所思,除了逍遥派的传承,便是对您的愧疚。”
他刻意顿了顿,观察着巫行云的神色,见她热泪盈眶,身躯微微颤抖,继续道:
“外公曾说,您当年对他的情意,他从未敢忘。”
“如今他虽已突破天人境,却总说,若能再见您一面,当面说句抱歉,便是此生无憾。”
这些话半真半假,却精准戳中了巫行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她身形晃了晃,眼中闪过泪光,又强自抿紧嘴唇,压住嘴角笑意,冷哼一声:
“你倒是会说漂亮话!当年师兄若对我有半分真心,怎会让我与李秋水反目成仇,落得这般境地?”
这话话虽刻薄,语气却并不凌厉,反倒充满了哀怨之意。
陈长安知道童姥只是表面硬撑,心里并非这般想,趁热打铁道: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况且外公当年年轻,师伯祖又是强硬的性子,外公选错了也情有可原如今您与他都已年近百岁,恩怨纠葛了大半辈子,难道还要继续僵持下去吗?”
巫行云沉默了,目光飘向窗外的雪山,神色复杂。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
“这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你说这么多,师兄如今在何处?他为何不来灵鹫宫见我?”
“门中新收几名弟子,外公带着他们在江湖上历练前段时间天地大变,有天门之人自海外而来”
陈长安把自己在青城遇到吴明的事情讲了出来,又把无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