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知道,高深也一定帮了你许多。这些我都看到了。
“你听妈妈的话,先让杨主任做一个全面检查。到时候身体调理好了,再去和他亲口道谢。”
听到小姑娘的所言,杨主任的脸色皱得更难看了:
“什么黑门,跳大神的。患有轻度的幻想症,看来病得已经比较厉害了。”
房间里乱作一团,梁雪悄悄移步到了周天鼎身边,用只有他听得见的耳语轻声道:
“竟然真的是焚符人。
“要是这次东瀛之行有他的配合,再加上老师留下来的遗物,说不定你的计划真的能成功”
周天鼎脸色表情阴晴不定,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在东瀛调查井田花子的私家侦探,又死了一个。看来这件事情远比想象中的复杂,齐峥嵘低估她了。
“高深这个人,对我们非常重要,就算是求也要求他加入进来。不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老师留下的那个‘东西’上。
“要是那个东西真的是万能的,老师也不会死在钟楼。”
不过这一切,已经和高深没有任何关系了。
从罗马庄园不辞而别,回到家后,高深发现,那座血色的黑门若隐若现,出现在了出租房墙角。
自己走到哪里,它便会跟到哪里。直到他打开那扇大门那一天。
黑门之后,母亲的声音若有若无传来,一会儿又换做了死去的父亲的声音,一会儿一家三口同时出现在门后面,拍打着大门,求着门外的高深放他们出来。
门后的求救声,在久久未得到回应之后,也渐渐变得暴躁起来。父亲怒斥他的不孝,姐姐哭诉他的冷血无情,看到她在地狱中受苦却无动于衷。黑门座下的粘稠血液,流淌出来也越来越多,似乎要将整个房间淹没。
高深当然知道,这一切都仅仅是幻觉。
没有血液,没有呼救,有的,只是怪谈无穷无尽的恶意。
血之门,似乎没有办法打开自己,必须诱骗一个人类为它打开。受害人只要选择什么都不做,它就拿自己没有任何办法。
它所能吓到的,也只是夏绫这样从未见过怪谈的普通人。对于高深,就相当于家里多了一件摆设,仅此而已。
接下来的几天,高深该上学上学,该读书读书,该回家回家。无论他出现在哪个场景,血之门都一定会跟随到附近,不停地发出呼救声乞求他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