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
身受重伤的鲜血教徒旁,一个没画完的法阵赫然在目。
地上的鲜血教徒,发出痛苦的呻吟,他已经重伤濒死,身上几个惊人的伤口,烧焦流血。
“鲜咳咳鲜血会赐福万物!”
这个鲜血教徒吃力地转过身,一手抬起,肘行爬向阵法中间,一手猛然刺入自己伤口,沾一手血,又用沾满血的手,颤抖着伸出,想用自己的血,去补足没画完的法阵。
“咳咳咳咕”他浑身剧烈颤抖着,在扭曲着画出法阵线条的同时,把自己的头,扭向某个方向。
蒋衫君看懂了。
这个鲜血教徒,想让自己死在法阵中间,充当祭品。
这些家伙够疯的
她骨子里也不是个安分人,但看到这些家伙的疯狂程度,依然心中微微发寒。
没来由的,她突然想到了林望,那个帮治安局分析出整个案件,还帮忙出谋划策的北地人。
那个年轻的北地人,那双深邃、难以捉摸的眼睛
“多亏了那个家伙”
她吸口气,把胡思乱想从脑海中驱赶出去,拔枪出套,同时一脚踩在鲜血教徒手上。
后者发出痛苦而沙哑的惨叫声:“啊!鲜血,鲜血会惩罚你的!”
蒋衫君面无表情俯下身,把枪侧伸到对方嘴里:“我等ta来。”
砰!
蒋衫君站起身,掏出手绢擦一下脸:“打扫现场。”
她身旁,一个中年治安官,语气有点复杂:“居然被那个北地人说准了”
蒋衫君语气低沉,也不知是说给旁边的治安官还是说给自己:“按理来说,无论从规定还是经验出发,我们都不该听林望的,但是”
她语气停顿了一下,脑海中不由自主重现出,当初看到林望时,心底里那种难以言说的恐惧和敬畏。
那时候,那个高大的年轻人,只是安安静静坐在询问室里,温和而礼貌地看着她,回答问题,分析案情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做。
为什么我会这么害怕他敬畏他
更奇怪的是,为什么我那么怕他,还会相信他的选择?
莫非我害怕他的同时,还信任他?!
蒋衫君瞳孔一缩,脑海中浮现一个古怪的念头。
她使劲摇摇头,把杂乱念头驱赶出脑海,对旁边同伴说:“但是,林望的分析,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