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持续下去的必要呢?而妻子的家族也等于是白白浪费了一个联姻的好人选。
你若说女儿,女儿的嫁妆同样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女儿所能拥有的嫁妆一般就是要看她的婚约对象,这么说吧,如果一个只有一处小小林地的子爵之女突然得到了国王的青睐,他也不会幻想自己的女儿能够成为王后,因为他承担不起一个王后所应当拥有的嫁妆。就算国王坚决要与之成婚,他的大臣与其他王室成员也一定会竭尽全力的阻止。
如果阻止不了,这个国王甚至会遭到废黜,这种情况在已然极其开明的时代都有发生过。
而公主安娜还有一个应当被丹多洛憎恶的地方,那就是她的父亲——曼努埃尔一世。
皇帝当初驱逐和杀害了上万个威尼斯人,将当时作为威尼斯大使的丹多洛施以酷刑并赶出君士坦丁堡的也是曼努埃尔一世。
可以说,丹多洛没有在她的坟前跳舞,已经算是品德高尚。
现在他甚至以德报怨,如同对待自己的女儿般的对待她
“你那是什么表情?”丹多洛瞪了若弗鲁瓦一眼,这种感觉很奇怪,因为若弗鲁瓦感觉丹多洛正在看着他,又像是没有在看着他。人们常说,视线交汇视线确实是一种无法触摸,但确实可以彼此感应的东西。
但现在若弗鲁瓦投过去的视线,并不能与丹多洛的交汇,可他确实能够感觉到如同被针刺般的疼痛。
“看来您是有备而来嘛。”
“我什么时候鲁莽行事过?”丹多洛反问道。
若一定要说有,他是有过那么一次,就是站在曼努埃尔一世面前指责他的背信弃义的那次,而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你说他对安娜的看法,不如何,除了她是曼努埃尔一世的女儿之外,还有的就是那桩短暂到只有一晚的婚姻。
但她必然给那位年少的骑士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记,即便是个如那耳喀索斯般生性冷酷的人,也会为了这份无比丰厚的馈赠而落泪,更不用说死者总要胜过生者一筹,她的存在说不定给他孙女的婚姻留下一丝难以抹除的阴影
他不能确定鲍西亚是否能够让这段往事随同安娜被埋于六尺之下,所以他不但要往这座天平上加砝码,还用感情来打动塞萨尔——如果他确实是个感情丰富,知恩图报的好孩子,丹多洛的做法无疑是相当有效的。
当他来到尼科西亚时,距离城市还有还有五法里的时候,塞萨尔就率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