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自己的仆人:“去端一杯热腾腾的葡萄酒来!”在这个时候不喝一杯,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此时,法兰克与意大利的教会依然在推崇谦卑和简朴的道理——虽然教皇与主教们未必会执行——他们认为暴食也是一桩罪行。
而这里的暴食并不是指你就像是罗马人那样大吃大喝,吃到极限了还要吐掉,然后继续去享用美食——他们的意思是,人只需要每日两餐。
因此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无论是贵族还是农民,都是在早上起来后工作一段时间——无论是繁杂的脑力劳动,还是沉重的体力劳动——直到临近中午的时候,他们才有一顿真正的饭可吃。
然后到了晚上只有一顿简单的晚餐。
但若是条件允许,他们也会在早上醒来的时候吃点干酪,喝杯酒,全当做振奋精神。
但仆人从厨房端回来的,不单单是一杯葡萄酒,旁边放着香料和糖(这时候丹多洛还不知道那些晶莹透亮的小东西是糖),还有一些奶酪和两个馅饼,“您大概想象不到的,”仆人感叹道,这里的人竟然如此奢侈,“他们是一日三餐的。”
丹多洛倒不是很惊奇。他之前在君士坦丁堡做过大使,当然知道这里的基督徒早就受了此地的波斯人与撒拉逊人影响开始一日三餐了,只是他端起酒杯的时候,却还看到在那些摆放精致的餐点之间,居然还有一小碟子堆起来的是蜜饯吗?
他好奇的用两根手指捏住一颗放在眼前,仔细观察又闻了闻,它看上去就像是半透明的石块,但一靠近鼻子就闻到了熟悉的甜蜜滋味,他把它放在口中,等待了一会,果然尝到了甜味。
“这是糖吗?”
“是的。”仆人的嘴里也同样有着残留的甜味。当厨房里的人将这一碟子东西端出来给他的时候,他还不相信呢,给他尝了一小颗,他才愿意将它端到自己的主人面前。
此时的糖在亚平宁依然算得上是一件奢侈品,即便不若以往那样罕见,但它的价格依然可比蜂蜜。
虽然自次从十字军东征后,他们也将甘蔗带到了亚平宁半岛,但迄今为止,无论是种植,还是作坊,又或是工人都未能达到大规模量产的程度,但作为威尼斯十人团中最具有权势的一位,丹多洛不可能没有吃过糖,他甚至还很熟悉它,从最低劣的深色糖到经过脱色处理的白糖,可他确实没有看到过这样凝结在一起,在常温与水汽下都不会迅速融化的糖。
作为一个商人,他马上想到,这将会给运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