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复道,“我没听错。是的,她怀孕了,有个孩子在她的胞宫中成长。”
听到教士这么说,每个人就不由得面露喜色,或者迫不及待的欢呼了起来。
塞萨尔低头看着鲍西亚,鲍西亚的视线与他接触,第一次露出了惶恐的神色:“我怀孕了,我有孩子了?”
“是的。”塞萨尔并不怀疑这个教士所说的话,编造谎言叫他们空欢喜一场。对这个教士又有什么好处呢?
何况还会有更多的教士来探望鲍西亚,从其他人口中,这个消息也得到了确证,甚至有个教士判断出鲍西亚腹中的胎儿,已经有三个月的大小。也就是说,虽然不是如人们所期望的这个孩子是在新婚夜就有的,但也是在蜜月中孕育的孩子,这当然是一个好到不能再好的好消息。
只是叫人奇怪的是,两个当事人并没有那样欣喜若狂。如果说鲍西亚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塞萨尔不见喜色,反而有些忧虑,就叫人难以理解了。
鲍西亚的祖父丹多洛却是一个老于世故的人,他一早就发现了塞萨尔似乎并不为这个消息感到惊喜——虽然他也见过一些薄情寡义的男人,无论对妻子还是对自己的孩子都漠不关心,甚至厌恶反感,但他相信塞萨尔不是这种人。
何况他即将远征,有哪个父亲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此时降临呢,就连阿马里克一世即将远征埃及的时候,也是将出征日放在了玛利亚王后生产之后。
他马上就想到了塞萨尔或许正是在为之后的事情担忧,他固然乐于看到这对夫妻情谊深厚,但也不觉得塞萨尔必须守在他孙女身边,哪里都不去才能显示他的忠贞,不这不但不能彰显他的爱意,还会惹人嘲笑。
人们不会说他是因为眷恋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才不愿意去战场上,他们只会说他变得懦弱胆小了,才会以这个借口拒绝履行自己的义务,这必然会为他招来很多非议和指责,甚至亚拉萨路国王可以因此收回他的封地伯利恒。
塞萨尔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留在鲍西亚身边,但他必须承认之前鲍西亚的肚子一直毫无动静——倒让他松了口气。
他更希望这个孩子在孕育和落地的时候,他都能够守在鲍西亚身边。除了责任和爱之外,也是因为他对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丝毫不抱希望。
只能说,在这桩事件中,最幸运的是鲍西亚和他同岁。
此时的人们在计算岁数的时候,从来就没有虚实之说。他们认为婴儿出生的时候就是一岁,所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