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
更不用说,他现在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在鲍德温身上,如果卷入了与那些撒拉逊人的混战,他可能看不见他们身上的屏障是否已经破碎,甲胄是否已经到了不堪重负的时候,当然也无法重新给他们庇护。
能够跟随着鲍德温和他的人不是如大卫这样的重臣继承人,就是最得他和鲍德温看中的新人,即便损失一个都会叫他和鲍德温心痛不已,但在这种混战中损失不可避免,他只能尽力而为。
而他所受的压力,也是所有人中最大的,敌人仿佛自四面八方而来。
“塞萨尔!”鲍德温喊道,他突然后退,而与他心有灵犀,也合作过无数次的塞萨尔立即听懂了这声呼唤的意思——鲍德温奋力向前击出圣乔治之矛,身边顿时空出了一块鲜血淋漓的白地。
而原先在他身侧或者是身后的塞萨尔,却骤然来到了敌人的面前,在那些厮杀到近似于麻木的撒拉逊人面前,闪烁着尖刺的盾墙骤然升起,并且向他们迅速的袭来,一些经验不足的学者和学生们甚至下意识的后退,无他,塞萨尔所显现的力量实在是太像是从盾牌的缝隙中伸出的矛尖了。
事实上,这些实质化的盾墙比长矛更可怕,凡是迎上它们的人,都像是撞上了一柄正在飞速撞击而来的攻城锤,他们向后倒去,如同石弹般地撞击在别人身上。
“不!”一个幸存者仓皇地叫道。
塞萨尔只是平静地将那些满溢的力量压向不断涌来撒拉逊人的马道和阶梯道,而在这种人流汹涌,摩肩擦踵的状况下,只要有一个人倒下去了,就会引起可怕的连锁反应,那就是践踏。
除了少数学者立即将手中的弯刀刺向地面,或者是墙壁来稳住自己的身形之外,大多数战士和士兵都只能无助的向后倾倒,人的本能反应,注定了他们会拼命的拉拽身边的东西,原本可以勉强保持平衡的人被这么拉拽也只有跌倒的份儿。
而此时,塞萨尔已经高高跃起,天主赐予他的力量也有如翻卷的怒涛一般将前方的人卷起又重重抛下,这已经不再是人的力量了,甚至不是魔鬼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