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恶意要比鲍德温多的多。不管怎么说,鲍德温是在圣十字堡中长大的,他从一落地,鲍德温二世就说过他将来会拥有亚拉萨路,与他一起长大的都是周边领地的继承人。
塞萨尔虽然也有着显贵的出身,但对于那些年轻人来说,他依然只是一个外来者,而且让希拉克略倍感为难的是,仿佛是命运捉弄,这孩子攀升的速度远比他要想象的快。
在阿马里克一世远征埃及之前,他都在想,只要能在鲍德温去世之前为塞萨尔谋求一块封地就行了,为此,他们还准备牺牲塞萨尔的婚事。
但现在,塞萨尔已经有了三处领地,塞浦路斯、伯利恒和大马士革——如果他真的能够将这三个地区真正的掌握在手里,希拉克略甚至可以说今后就连亚拉萨路的国王和三大骑士团都要仰其鼻息。
如今就很少再有人将他与大卫或者是亚比该比较,后者还在等待着继承他们父辈的领地,前者却已经和他们的父辈平起平坐,无论是在战场还是在宫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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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还要忍耐吗?”博希蒙德问道。
雷蒙没有说话。他看向了窗外的天空,天空一碧如洗,鸟群掠过其间,在白色的高塔和金色的穹顶上休憩,灰黄色的建筑群间点缀着成片的绿茵。
直到现在,他依然有些恍惚,他们居然就这样轻易地得到了大马士革,而这种轻易更让他觉得不平衡——他也参与了第二次十字军东征,那次他们甚至没能踏入大马士革的城门便被迫撤离,而主持那场东征的则是两个最为虔诚而又勇敢的君王,他们麾下的骑士各个意志坚定,深受眷顾。
但那时他们并未得到天主的注目,祂并没有将胜利赐予他们,而是将大马士革留给了两个年轻人。
“你不会也听信了那些谣言吧。”他强行按耐住心中的不甘,“我们都知道,那不可能,埃德萨伯爵也是弗兰德斯家族中的人,圣墓守护者戈弗雷的血脉,他不可能做出玷污了姓氏和信仰的事情。”
“他又没改信,还是个基督徒,只不过用我们的利益去换了他的权力罢了。”
“让大马士革屈服的是陛下,还有他。”
“那么那些撒拉逊人就应当憎恨他,而不是爱戴,说什么仁慈,宽容,”博希蒙德弹了弹自己的手指甲,“我们也能做到,不是吗?
我们不是也在真十字架下发誓,不会掠夺,强暴和杀戮么?我们还要约束自己的骑士呢,既然如此,我们和埃德萨伯爵有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