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问道。
绛雪答道:“是同窗请客,他自己又哪有银钱,饭都快吃不起了。”
裴少卿恍然大悟,好嘛,这是个正经的、经得起人民检验的穷书生。
小院门外,穿着一身浆洗到发白的老旧长衫的王申已经不复那天追马车时的狼狈,相貌堂堂、身姿挺立。
“小姐正在陪裴公子,无暇出来为你送别,她说不奢求你回报,祝你金榜题名。”丫鬟走出来淡然说道。
“多谢。”王申微微一笑,从容不迫的拱手致谢,又说道:“请替我转告平阳男,望他好好待绛雪姑娘。”
话音落下,一手紧了紧肩上鼓鼓囊囊的包袱,转身步履从容的离去。
起初他伤心欲绝。
但一夜买醉后,醒来望着家徒四壁和破书几本,王申猛然大彻大悟。
自己这样的人,当务之急是出人头地才对,又哪来的资格奢求情爱?
绛雪姑娘不嫌他穷酸,欣赏他才华予以资助,这已经是莫大的恩情。
她找到了良人,还是平阳男那等青年俊才,自己应该祝福她和高兴。
同时发愤图强,争取有能力报她的大恩,方不负她昔日的另眼相待。
又怎能就此堕落?沉沦下去?
幡然醒悟的王申自知干出追车之事在锦官城已经颜面扫地,遂决定出门游学,金榜题名之日再衣锦还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