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州就在通州隔壁,不远,但是带着一口棺材,想赶路也提不起速。
裴少卿倒是能仗着黑将军甩开大部队先行一步,但却不会干这种事。
毕竟领导又怎么能孤身犯险?
别说以他的身份没人敢杀他。
凡事就怕万一。
他当初不照样弄死了原主吗?
身份地位越高越不能任性冒没必要的险,这不仅是对自己的荣华富贵负责,也是对下属的锦衣玉食负责。
为了安全起见,裴少卿还派了两名靖安卫充作斥候快马到前面探路。
“大人,前面路边有个酒肆。”一名负责探路的靖安卫策马回来禀报。
裴少卿回头看着众人说道:“稍微加快速度,到酒肆歇歇再赶路。”
“是!”所有人齐声应道。
约一刻钟后,裴少卿也看见了那家孤零零建立在路边的酒肆,只有一个老头和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在经营。
里面此时空空如也,没有客人。
“草民拜见平阳男,各位官爷里面请。”老头在酒肆门口跪下相迎。
裴少卿随手把马交给下属,饶有兴致的问道:“老丈竟然认识本官?”
“草民以往无幸见您真颜,但在通州附近骑着如此神驹,又带着靖安卫出行,定非大人莫属。”老头始终低着头佝偻着腰,小心翼翼的答话。
“起来吧,有什么好酒好菜全都端上来。”裴少卿淡然一笑,然后走到被赵芷兰用丝帕擦了一遍的长凳下落座,随口问道:“老丈在此开酒肆不容易吧,饭点一个客人都没有。”
“有,刚刚好多客人,全部被你的人赶走了,都还没结账呢。”老丈的孙女撅着嘴巴愤愤不满的埋怨道。
“小红住口!”老丈大惊失色的呵斥孙女一声,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连连磕头,“稚童无礼,请大人息怒。”
“老丈快请起。”裴少卿起身亲自将他扶了起来,扫了两个充当斥候的下属一眼,并未批评他们,和颜悦色的对老头说道:“是我的人耽误了老丈做生意,这些银子权当是补偿。”
说话的同时,他解下腰间钱袋从里面拿出几颗小银锭塞到老丈手里。
“这这太多了”老丈又惊又喜,结巴说道:“不用那么多的。”
“你这老头,我家大人给你的你就拿着。”陈忠义语气不善的说道。
“是,是,是。”老头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