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不忙的说道:“田卿一向都是鲜少入宫,见朕所为何事?”
“回陛下,臣御下不力,犯下大错前来请罪”田文静面对皇帝没有任何隐瞒,把孟庆云受宛贵妃指使去找裴少卿麻烦结果被反杀的事情讲述了一边,最后又说道:“孟庆云勾连后宫算计外臣,臣已将其处死。”
她打死孟庆云既是出于愤怒。
也是为了让皇帝没法和稀泥。
我的人犯了错我都已经弄死了。
裴少卿和宛贵妃您总得惩处吧?
“真是岂有此理。”景泰帝脸色漆黑的说道:“那孟庆云竟然如此大胆意图构陷平阳男,死不足惜!不过平阳男因一时之愤,对南镇抚司的人大打出手也不妥,就且罚俸三年吧。”
至于宛贵妃,他提都没有提。
田文静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
这都不是拉偏架,纯粹是包庇!
“陛下!平阳男可是杀了我南镇一名小旗和三名缇骑,若是不予以严惩的话,今后人数单薄的南镇何以压服彪悍的北镇?北镇必将堕落啊!”
“田卿严重了。”景泰帝不以为然的摆摆手,语气平静的说道:“平阳男也就此事来信一封,与你所言大致上没有出入,他杀那小旗是因为对方拿不出凭证,遂才当成了冒充处理。
而杀另外三名缇骑,是因为孟庆云意图劫法场拔刀砍他,所以才不得已被迫反击,整件事都是因孟庆云因一己私利造成,平阳男何罪之有?”
田文静没了再争辩的欲望,因为皇帝已经摆明根本不想惩处裴少卿。
“是,臣告退。”他起身说道。
皇帝包庇是皇帝的事。
但这口气他作为南镇抚司镇抚使必须要出,否则不仅被北镇小看,南镇靖安卫也会对他这个老大不服气。
关键是他自己也咽不下这口气!
待田文静离去,景泰帝拿起手里的两封信,一封来自裴少卿,一封来自通州的暗卫,说道:“裴少卿在胆大妄为这点上过去倒不像是演的。”
“还是年轻,冲动,也亏得有陛下这样的明君照拂,否则光这回的事都够他喝一壶。”刘海轻笑着说道。
景泰帝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等他中秋回京,朕非得好好教训,竟让朕给他擦屁股,真是好大的胆子。”
接着又抬起头看向刘海,“今夜朕不宿永宁宫,让人警告一下宛贵妃安分点,不要再去找裴少卿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