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舵和提供人工动力的地方,空间异常狭窄。我去过底层,那里的舱板上血迹更多,我猜测是有人杀光了船上的舵手和操桨手。
上面两层船舱人满为患,我和血月来到最底层船舱休息。睡到半梦半醒间,我隐约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起初我以为是其他人在聊天,突然惊醒才想起,整座船舱只有我和血月两个人,哪来的男人声音?这一醒,声音就没了。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回忆他们说的话,像是两个船工在对话。一人说:“二哥,再往前走就要调头了,前面峡谷窄,咱们要转航线得趁早。”另一个说:“什么时候转航线是船头的事,你一个破船工管好你的桨就行,别给自己找麻烦。”年轻的船工唯唯诺诺,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情愿,又补充说:“我听人说,前面江域有盗匪,他们凶狠残暴,见船就抢,还杀人夺命,你说咱们不会这么倒霉吧?”二哥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就你这乌鸦嘴,别说什么来什么啊。”年轻船工闭上了嘴,我听到船桨破水的声音,突然又听到有人尖叫:“盗匪来了盗匪来了”然后周围一片寂静,我听到有液体流淌的声音,心里明白,那根本不是水,而是成片的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