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血月都清楚,现在最关键的问题不是胃被撑破,而是解降头。
很快,我发起高烧,体温直冲四十多度,整个身体像着了火一样。医疗团给我打了退烧针,却毫无效果,温度还在不停地往上涨。照这样下去,别说胃被撑爆,高烧就能很快要了我的命。医生只能用冰水帮我物理降温。我迷迷糊糊听到血月说:“你等着,我去找胭脂。”我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几乎从床上蹦起来拽住血月,周围的医生吓了一跳。我告诫血月,绝对不能去找胭脂。我宁愿死,也不愿利用胭脂去找林英救我,更不想她再和那个死胖子有任何瓜葛。血月眼圈红了,惨笑道:“你还是忘不掉她?”我坚持道:“反正你不能去找她。”血月只好妥协。
可我的情况急转直下,医疗专家们也束手无策,我浑身虚弱得没有一丝力气。帐篷外突然传来喊叫声,我听出是吴大胆的声音。吴大胆闯进我的帐篷,血月盯着他看了一眼,问:“血门的人?”“是。”血月抬手拦住他,吴大胆说:“别挡道,我是他哥们,同生共死过的好哥们。”血月这才犹豫着让他过来。
吴大胆一见我这副惨状,眼泪就下来了,对我说:“我知道你中了降头术,立马就赶过来了。这帮天杀的降头师太无耻,居然这样害你。”我让血月替我保密中降头的事,除了医生,没让任何人知道,吴大胆是怎么知道的呢?吴大胆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纠结这个?实话告诉你,降头师和我师父搅和在一起,两人好像在密谋什么合作。我也是偶然听到他们谈话才知道,就立刻赶过来了。”难怪林英会在没有护法的情况下偷偷飞降头,原来是和血无涯勾结上了。他为了保密,不敢带属下一起来,只能躲在暗中发功。
吴大胆问医生:“他还能活多久?”医生说:“不会太久,情况一直恶化下去的话,可能只有几个小时了。”吴大胆扭头就走,声音远远传来:“哥们,等我好消息,我一定帮你把解药弄回来。”两个小时后,帐篷外传来“砰”的一声,像是有东西被打翻。血月出去一看,门外空荡荡的,只有一只雪白的瓷瓶摆在门口。她拿起来一看,里面有三颗晶莹透明的药丸,像是三颗琥珀。血月惊喜地说:“这就是降头术的解药,这个吴大胆还真靠谱。”
此时的我,已经气息奄奄。血月喂我吃了药,我又大口呕吐起来,把胃里的泥沙全吐了出来。血月又喂我喝了很多清水,我再三呕吐,才吐干净。紧接着,我的体温也降了下来,除了身体虚弱,一切都恢复了正常。血月和我都松了口气,给我看病的医生已经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