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从茅房出来,没精打采地朝我们挥了挥手,就算是告别了。在我想象中,第一神卜就算没有仙风道骨,至少也该有股神秘莫测的气质。可眼前这位却像个没心没肺的傻大妞,实在让我意外。
我们下到山脚下,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研究第一神卜给我们画的图。我和血月研究了许久,只觉得这图像小孩子的涂鸦,根本看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我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满心狐疑地说:“不会是被她耍了吧?哪儿能看出找那八人的提示啊,根本就没有嘛。”血月沉思着说:“第一神卜毕竟是江湖名宿,成名已久。与她打过交道的前辈,都对她敬重有加,可见她绝不是信口开河之人。所谓高人,总有自己独特的脾性。我们看不懂这图,或许是不了解她的脾性,也可能是我们下的功夫还不够。”
我们从山上下来后,又在市区待了两天,闷在宾馆里研究图纸,可依旧毫无头绪。我提议再上山去找第一神卜,免得回去还是研究不出结果,到时候还得再跑一趟。我看第一神卜的草堂建得如此简易,想必不会长期居住,下次再来,可能就很难找到她了。血月否定了我的建议。据说第一神卜规矩众多,她算卦只算一次,说话也只说一遍,听不明白的,只能自己慢慢领悟,千万不能再去烦扰她,否则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给你算卦。
我们买了返程的火车票。上车后,或许是这段时间太过忙碌,我困意如猛虎下山般袭来,还不停地做噩梦。我梦到一只恶狗在夜深人静的街头游荡,但凡遇到落单的行人,必定扑上去将其咬死,然后拖走尸体。我被吓得冷汗淋漓,醒来时,血月还趴在桌子上发呆,想必还在想着那幅画。
我回忆起刚才的梦,惊讶地发现记得格外清楚,恶狗的模样在我脑海中清晰定格。我突然想起第一神卜画给我的图,她画了一块并不规则的狗骨头。我瞬间恍然大悟,赶忙重新翻出图来看,那块骨头果然在上面。我兴奋不已,悄声告诉血月,我已经找到八个人其中的一个了,它要么是条狗,要么是与狗有共同特征的东西。血月一脸狐疑地说:“你这推断也太草率了吧,就凭一个梦就认定是狗,要是梦到别的可怎么办?”我辩解道:“梦固然虚幻,但我这个梦无比真实,就像亲身经历过一样。再说,第一神卜画上的这块骨头可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这就是她给我们的提示。”
血月眼睛一亮,却又提出疑问:就算我的推测没错,可天下如此之大,到处都有狗,也不乏咬人的恶狗,我们又该去哪里找那条狗呢?这还真把我问住了。我仔细回忆梦里的场景,突然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