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举着手机拍汤盆:“家人们看这汤色!奶白奶白的!羊肉炖得入口即化,萝卜甜得像水果——我先替你们尝一口!”他舀了一大勺,烫得直哈气,却舍不得吐。
李爷爷喝着汤,看着满桌的人,忽然叹了口气:“要是你王爷爷还在就好了,他最爱喝傻柱炖的汤,每次都能喝三大碗。”
王爷爷是去年冬天走的,以前总坐在廊下晒太阳,给槐花讲过去的故事。槐花听了,舀了勺汤倒在地上:“给王爷爷也喝点。”
大伙都没说话,默默地喝着汤,汤里的暖意慢慢淌进心里,带着点酸酸的滋味。三大爷放下酒杯,往地上也倒了点酒:“老王,尝尝这新酒,比去年的烈。”
许大茂收起手机,安安静静地喝着汤,没了平时的咋咋呼呼。周阳往李爷爷碗里添了块肉:“李爷爷,您多吃点,王爷爷看着呢,高兴。”
李爷爷点了点头,眼睛有点红,却笑着说:“对,他高兴,看见咱这么热闹,准高兴。”
暮色慢慢沉下来,院里的灯亮了,黄澄澄的光落在汤盆里,像撒了把金子。风还在吹,但谁也没觉得冷,汤是热的,馒头是软的,身边的人是暖的,连王爷爷留下的那把旧藤椅,好像都还带着点余温。
“对了,”傻柱忽然想起什么,“过几天就是小年了,咱包点糖瓜粘吧?祭灶王爷,让他上天言好事。”
“好啊好啊!”槐花拍手,“我爱吃粘的!”
“我买糖稀去,”许大茂自告奋勇,“我知道胡同口有家店,糖稀熬得最稠,能拉出丝来。”
“我和面,”张奶奶说,“面得发得软点,不然粘牙。”
“我烧火,”槐花举手,生怕落了自己。
三大爷摸了摸下巴:“我来熬糖稀,许大茂买的不一定地道,我这手艺,当年在单位食堂可是熬过八宝粥的。”
“您可拉倒吧,”傻柱笑,“您熬的八宝粥,糖放得比米还多,甜得齁人。”
“那是你们不懂,”三大爷梗着脖子,“甜才能粘住灶王爷的嘴,让他多说好话!”
周阳笑着点头:“行,就让三大爷熬,熬甜了我吃,我不怕齁。”
李爷爷也笑了:“我也不怕,老了就爱吃点甜的。”
屋里的笑声又起来了,像汤里的热气,腾腾地往上冒。槐花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心里像揣了块糖瓜粘,甜滋滋、黏糊糊的。她知道,小年之后是除夕,除夕之后是春节,院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