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
下午,傻柱带着孩子们去修风筝。昨天断了的线接好了,他还在风筝尾巴上加了截布条,说能飞得更稳。许大茂举着手机跟在后面:“家人们,今天的重头戏来了,傻柱哥教放风筝,想学的赶紧记笔记!”河滩上风正好,傻柱手把手教小宝放线:“风大了就收点线,风小了再放,眼睛跟着风筝走,别慌。”小宝学得认真,风筝在他手里慢慢升高,像只金黄的大鸟。
弟弟的风筝却总往下栽,急得他直跺脚。槐花蹲在旁边给他调整风筝骨架:“这里有点歪,得掰正了才行。”她手指上沾着胶水,蹭在风筝布上留下个小印子,像朵没开的小花。傻柱看见笑:“没事,这样更有特点,一看就是咱院的风筝。”
太阳西斜时,许大茂的直播还没结束。他对着镜头展示今天的收获:“看这风筝,看这画,还有这兜栗子,都是咱院的宝贝。家人们,过日子就像这风筝,得有人牵着线,有人扶着架,风里雨里都不撒手,才能飞得稳,落得暖。”
傻柱听见这话,往风筝线里加了股绳,更结实了。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风筝,又看了看院里的炊烟,觉得许大茂今儿总算说了句实在话。可不是嘛,这院子里的人,就像风筝线和风筝架,缠在一起,拧成一股,风再大也不怕,雨再密也能挡,日子就能像这栗子一样,越熬越甜,越嚼越香。
夜里,三大爷的算盘响了半宿,最后在本子上记下:今日总开销,肉十五,菜三,糖人二,合计二十,结余他算了半天,突然笑了,把本子合上——有些东西,根本算不清,也不用算。比如张奶奶馒头里的枣,槐花画里的光,孩子们风筝上的布条,还有傻柱劈柴时,故意放慢的斧头声。这些藏在日子里的甜,比账本上的数字,重多了,也暖多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张奶奶就去村口等班车了。她要去镇上给槐花扯块新布,做个画夹。“槐花的画越来越多,旧画夹都装不下了,”她跟赶车的李大爷说,“得买块结实的帆布,耐磨。”李大爷笑着说:“您对这孩子,比亲孙女还上心。”张奶奶叹口气:“都是苦过来的,见不得孩子受委屈。”
车窗外,田野里的麦子泛着青,像铺了层绿绒毯。张奶奶看着看着,就想起年轻时的事,那时候她也爱画画,可惜没条件,现在看着槐花,就像看着当年的自己,眼里有光,手里有笔,身边还有这么多疼她的人。她摸了摸兜里的钱,是三大爷硬塞给她的,说买布得买好的,别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