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摆好,又用石头在旁边占了两个位置。“咱院的人都坐这儿,”他拍着板凳说,“挤挤暖和。”
电影放的是老片子地道战,当银幕上的枪声响起时,小宝吓得往傻柱怀里钻,引得周围人直笑。弟弟却看得认真,嘴里还跟着喊:“打!打坏蛋!”槐花靠在张奶奶肩上,手里的画夹在膝盖上摊着,借着银幕的光,偷偷画着场上的人群,黑影幢幢的,像剪纸贴在蓝布上。
中场休息时,卖冰棍的老汉推着自行车过来,车斗里的保温箱冒着白汽。“给孩子们买冰棍,”傻柱掏出钱,“要奶油的,凉快。”三大爷赶紧拦住:“买绿豆的,便宜一毛,还解暑。”最终买了五根绿豆冰棍,孩子们一人一根,舔得津津有味。
许大茂举着相机拍冰棍:“家人们看这冰棍,五毛钱一根,绿豆馅的,甜丝丝凉飕飕,这才是夏天的味道!”他举着冰棍跟银幕合影,“地道战配绿豆冰棍,绝了!”
电影散场时,月亮已经升得很高了。人们扛着板凳往家走,说说笑笑的声音在夜里传得很远。槐花趴在傻柱背上,手里的画夹晃悠着,里面的夜景画已经有了轮廓:银幕亮得像块大月亮,底下的人影像群小蚂蚁,远处的树影黑黢黢的,像张开的手臂。
“傻柱叔,”她迷迷糊糊地说,“明天能教我打弹弓不?”傻柱颠了颠背上的她:“成,教你打玻璃瓶,打中了给你买奶油冰棍。”
回到院里,张奶奶给每个人端来碗热糖水,姜味混着红糖的甜,喝下去暖得从喉咙到胃里。三大爷喝着糖水,开始算今晚的开销:“冰棍两块五,来回走路没花钱,看电影免费,总成本两块五,划算。”许大茂把相机里的照片导出来,在电视上翻看着:“这张好,傻柱哥背着槐花,像幅画。”
槐花看着照片里的自己,脑袋歪在傻柱肩上,嘴角还沾着点冰棍渣,忽然觉得,这比任何奖状都珍贵。
第二天一早,傻柱就在院门口摆了排空玻璃瓶,教槐花打弹弓。“手腕别晃,”他站在槐花身后,握着她的手调整角度,“眼睛盯着瓶口,心里数三个数,松手。”槐花屏住呼吸,手指一松,石子“嗖”地飞出去,擦着瓶口飞过,打在墙上“当”的一声。
“差一点!”小宝在旁边喊,“姐,加油!”弟弟举着自己的弹弓,也学着样子打,却把石子打向了三大爷的向日葵,惊得三大爷举着卷尺追过来:“小兔崽子,我的花盘都快成熟了,打坏了赔得起吗?”
张奶奶在灶房听见动静,探出头笑:“三大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