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坐在石桌上画筛绿豆的场景,远娃媳妇的头巾是花的,筛子晃动时绿豆“沙沙”响,落在簸箕里像串小珠子。三大爷蹲在旁边,数着绿豆的颗粒:“这筛子眼是五毫米的,能把小石子都筛出去,我算过,十斤绿豆能筛出三两杂质,不算多。”
傻柱在劈柴,斧头落下的“咚咚”声和筛绿豆的“沙沙”声混在一起,像支热闹的曲子。槐花忽然觉得,这声音比任何乐器都好听,是日子的声音,踏实又亲切。
中午炖了绿豆汤,张奶奶特意多加了把冰糖,甜得恰到好处。三大爷喝着汤,忽然说:“我算过,这绿豆汤清热解暑,比买冰棍划算多了,十斤绿豆能熬五十碗汤,成本才八块,够咱院喝半个月。”许大茂举着相机拍汤碗:“家人们看这汤色,碧绿碧绿的,一点没浑,张奶奶的手艺绝了!”
饭后,许大茂要去镇上取修好的收音机,临走时举着手机喊:“家人们等我回来,下午直播筛绿豆,让你们看看咱农村的原生态生活!”傻柱往他包里塞了两个玉米饼:“路上垫垫,别饿肚子。”三大爷叮嘱:“取东西时问问多少钱,别让人坑了,多砍五毛是五毛。”
许大茂走后,槐花跟着远娃媳妇学筛绿豆,筛子在手里摇得不稳,绿豆撒了一地。远娃媳妇笑着教她:“手腕得松,像摇拨浪鼓似的。”槐花学着样子摇,筛子果然稳了,绿豆在筛子里打着转,像群调皮的小鱼。
傻柱在给向日葵浇水,水顺着渠沟“哗哗”流,滋润得泥土冒泡泡。三大爷蹲在渠边,看着水流的速度点头:“每秒三十厘米,正好,既不会冲坏根,又能浇透。”他忽然发现朵被虫咬的向日葵,心疼地直咂嘴:“这虫真可恶,啃了七片叶子,每片叶子能给花盘输送五克养分,总共损失三十五克,太可惜了。”
张奶奶坐在廊下缝衣服,是给弟弟做的小褂子,蓝布面,上面绣着只小兔子。她看着院里的热闹,嘴角噙着笑,针脚在布面上“嗖嗖”穿梭,像在织着日子的暖。
傍晚,许大茂背着收音机回来了,还买了串糖葫芦,红通通的,晶莹剔透。“给孩子们的,”他举着糖葫芦说,“镇上老李头的,熬糖火候正好,不粘牙。”小宝和弟弟抢着要,糖葫芦的糖壳在夕阳下闪着光,像串小太阳。
收音机修好了,张爷爷拧开开关,里面传出评戏的调子,咿咿呀呀的,在院里漫开。张爷爷跟着哼,手里的核桃转得油亮,张奶奶坐在旁边,手里的针线也慢了,跟着调子轻轻晃。
槐花举着画夹,把这温馨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