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比真的还亮!”
张奶奶把书捧在手里,像捧着块宝。“这纸真好,”她翻到灶台那页,画里的自己正往灶膛里添柴,火光映着侧脸,“槐花,你咋把我这皱纹都画出来了?”嘴上嫌,嘴角却翘到了耳根。
许大茂把书一本本塞进傻柱做的书架里,边塞边直播:“家人们,实体书长这样!每一页都带着咱院的烟火气,下单的家人记得备注‘小院’,我让槐花给你们签名!”
傍晚,槐花坐在院里的老槐树下,给样书签名。笔尖划过纸页,留下“槐花”两个字,旁边画个小小的向日葵。傻柱蹲在旁边劈柴,斧头落下的节奏,像在给她伴奏。
“签累了吧?”他递过来碗酸梅汤,“三大爷熬的,放了冰糖。”槐花接过喝了口,酸甜的滋味顺着喉咙滑下去,熨帖得很。
“傻柱叔,”她忽然抬头,“书卖出去,钱给你吧,做书架的木料钱。”
傻柱手一抖,斧头差点劈偏。“给我啥?”他直起身,脸有点红,“我做那破架子,哪值当”
“咋不值当,”槐花打断他,“这书里的每幅画,都有你的影子。”她翻到砍柴那页,画里的傻柱举着斧头,阳光在他肩上碎成金片,“你看,多精神。”
傻柱挠挠头,没接话,转身继续劈柴,只是斧头落下的声音,比刚才轻了些,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画集卖得比预想中好,出版社又加印了三千本。王编辑打来电话时,声音里都带着笑:“槐花,好多读者说看你的画,想起了自己的老家,说你画出了‘家’的模样。”
村里的广播也播了这事,说槐花成了“小画家”。每天都有村民来院里,想看看画里的小院长啥样。张奶奶就搬把椅子坐在门口,给人指着书架上的画集:“这是俺们家傻柱,那是三大爷”
有天,邻村的李婶来了,手里攥着本画集,红着眼圈说:“槐花,你这画里的灶台,跟俺家以前的一模一样。俺家老头子看了,非让我来问问,能不能把俺家那老院子也画下来?”
槐花答应了。那天下午,她跟着李婶去了邻村。老院子的墙皮都掉了,灶台却擦得锃亮,李婶的老伴坐在门槛上,手里摩挲着个旧烟袋,见了槐花,咧开没牙的嘴笑:“姑娘,你画的那灶膛里的火,跟俺家这灶膛里的一个色。”
槐花坐在院子的石碾上,提笔作画。李婶给她端来碗枣粥,说:“俺们家那口子,年轻时候总嫌我做饭慢,现在天天守着这老灶台,说闻着烟火气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