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捡得认真,连石缝里的碎籽都用指甲抠出来,小宝见状也跟着捡,把捡到的籽放进三大爷的小布袋里,很快就捡了小半捧。
灶房里飘出玉米的甜香,张奶奶掀开蒸笼盖,白汽“腾”地涌出来,模糊了她的白发。“熟了熟了,”她用筷子夹起个玉米棒,黄澄澄的玉米粒胀得饱满,在白汽里闪着光,“傻柱,端出去给孩子们尝尝。”傻柱刚剥完最后一个玉米,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端着盘子往外走,玉米的甜香跟着他飘满了院。
槐花放下画笔,跟着跑过去,刚要伸手拿,被张奶奶拍了下:“先洗手,刚画画的手脏。”她吐了吐舌头,跑到井边打水,井水冰凉,溅在胳膊上激起层鸡皮疙瘩。傻柱把最大的玉米棒递过来:“这个甜,我特意留的。”玉米须蹭过她的手背,有点痒,像小猫的胡子在挠。
许大茂举着相机对着玉米棒拍:“家人们看这黄金玉米!刚从地里摘的,蒸出来带着股土腥味,这才是大自然的味道!”他咬了口玉米,烫得直吸气,却舍不得松口,“比城里超市买的甜十倍,张奶奶的手艺绝了!”
三大爷捧着玉米蹲在葵花籽旁,边吃边数:“这玉米棒有四十二行粒,每行十八粒,总共七百五十六粒,我算过,这样的玉米出籽率高,留着做种子最好。”他把啃干净的玉米芯收好,“这芯能烧火,还能泡水里当肥料,一点不浪费。”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穿过南瓜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槐花坐在青石板上,继续画南瓜,这次特意把螳螂画了上去,绿莹莹的身子趴在南瓜叶上,前爪举着,像在守护这片领地。傻柱在旁边劈柴,斧头落下的声音“咚咚”响,木屑飞起来,落在画纸上,像撒了层细雪。
“明天去摘棉花吧,”傻柱忽然说,斧头停在半空,“村西头的棉花地该收了,张奶奶说要做新棉絮,给你做床新被子。”槐花的笔尖顿了顿,想起去年冬天盖的被子,里面的棉絮都结了团,半夜总被冻醒。“我也去,”她抬头笑,“我能帮着捡棉花。”
三大爷凑过来,手里还捏着颗葵花籽:“我算过,摘十斤棉花能弹六斤棉絮,做床被子得十二斤,咱得摘二十斤才够。”他忽然指着南瓜架,“那南瓜明天能摘了,再不吃就老了,我看那纹路,里面的籽肯定饱满,能留着明年种。”
许大茂把相机里的照片导出来,在电视上翻看着:三大爷挑葵花籽的侧脸、傻柱劈柴的背影、孩子们举着玉米杆的样子最后停在槐花的画纸上:“这南瓜画得太像了,连上面的绒毛都画出来了,我给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