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名,叫‘秋实图’怎么样?”槐花笑着点头,心里却觉得,这画该叫“小院的秋天”才对。
傍晚,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南瓜架下的阴影被拉得老长。傻柱把劈好的柴火堆成小山,三大爷把挑好的葵花籽装进布袋,张奶奶在厨房蒸南瓜,甜香混着柴火的烟味飘出来。小宝和弟弟躺在柴堆旁,嘴里叼着玉米杆,看着天上的流云,说那朵像棉花,那朵像南瓜。
槐花收拾画架时,发现画纸上多了片槐树叶,黄澄澄的,叶脉清晰,不知是谁夹进去的。她把树叶小心地收好,夹在画夹里,正好放在春天画的槐树叶旁边,一片嫩绿,一片金黄,像在诉说着时光的流转。
夜里,院里的灯亮着,南瓜的甜香还没散尽。张奶奶在灯下缝补傻柱的袖口,磨破的地方用补丁补成了片南瓜叶的形状。“明天摘棉花早点起,”她对旁边看书的槐花说,“早上的棉花带着露水,好摘。”槐花点点头,目光落在画夹上,明天的棉花地,该是什么样子呢?
傻柱在院里翻晒玉米,玉米粒在竹匾里晃出细碎的光。三大爷的算盘响了半宿,最后在账本上记下:“玉米三十斤(十五块),葵花籽五斤(三块),南瓜预估五斤(两块),总收入二十块,离给槐花买画具还差八十,继续努力。”他把账本合上,对着窗外的月亮笑,觉得这账算得有奔头。
许大茂把相机架在院角,对着夜空拍星星,镜头里的银河像条发光的带子。“家人们,”他轻声说,“你们看这星星,再看看院里的玉米、葵花籽、南瓜,其实都一样,都是秋天的馈赠,都是日子的盼头。”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摘棉花的队伍就出发了。傻柱扛着两个大布袋,三大爷背着小秤,张奶奶提着水壶,许大茂举着相机跑前跑后,小宝和弟弟的口袋里塞满了葵花籽,边走边嗑。槐花背着画夹,走在最后面,心里盘算着,要把棉花地里的白,画得比天上的云还软。
路过南瓜架时,她回头看了眼,最大的那颗南瓜还挂在架上,绿得发亮。三大爷说得对,明天该摘了。
只是她没注意,南瓜叶上的那只螳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到了她的画夹上,绿莹莹的,像个小小的逗号,悬在纸页边缘。
棉花地在村西头,离村子有二里地,清晨的露水打湿了裤脚,凉丝丝的浸到骨子里。傻柱走在最前面,大布袋甩在肩上,步子迈得稳,露水从棉叶上滑下来,滴在他的鞋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子。“快点走,等会儿太阳出来,露水干了,棉花壳子就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