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裂缝,从针线笸箩里找出块厚布,比着自己的鞋底剪了个样子,打算等会儿偷偷给缝上。
南瓜出锅时,“噗”的一声,金黄的瓜瓤混着籽露出来,甜香瞬间漫了满厨房。张奶奶给每个人盛了碗,往槐花碗里多舀了勺籽:“多吃点,补脑子,画画费神。”三大爷边吃边说:“这南瓜籽留着,晒干了能炒着吃,我算过,这一个南瓜能出二两籽,够炒一小盘。”
午后的日头暖了些,霜化了,院里的青石板湿漉漉的。傻柱在修窗户,窗纸被风吹破了个洞,他往洞里塞了些旧棉花,又糊了层新纸:“这样就不进风了,晚上睡觉暖和。”槐花举着画夹,把他修窗户的样子画下来,他的侧脸对着阳光,睫毛上沾着点灰尘,像落了只细小的蝶。
三大爷在给玉米囤盖塑料布,塑料布被风掀得“哗啦啦”响,他用石头压住边角:“我算过,这布能挡雨雪,比用油纸省一半钱,就是不经晒,明年得换块新的。”他忽然发现囤角有个小洞,赶紧用泥巴糊上,“防着老鼠,这囤玉米够吃四个月,可不能让它们糟践了。”
许大茂把相机架在院门口,拍远处的山。山尖上积了点雪,像戴了顶白帽子,山腰的树叶子落得差不多了,露出灰褐色的枝桠,像幅水墨画。“家人们看这远山雪景!虽然不多,但够味儿!比城里的人工雪场有灵气多了!”他忽然转身喊,“槐花,快来看,你的画里缺这抹白!”
槐花跑过去,果然,远处的山尖白得发亮,像画纸边缘不小心蹭到的颜料。她赶紧翻开画夹,在空白处勾勒出山的轮廓,用最浅的白涂上雪,笔尖顿了顿,又添了只飞鸟,小小的,像个逗号,悬在山尖和天空之间。
傻柱修完窗户,又去劈柴,斧头落下的声音“咚咚”响,在安静的午后格外清透。他把劈好的柴火码成三角堆,说这样通风,不容易潮。张奶奶端着盆热水出来,往他手里塞了块布:“擦擦汗,别着凉。”傻柱接过布,擦了擦额头,水汽在他脸上凝成细小的水珠,像刚下过场小雨。
傍晚,夕阳把天空染成淡紫色,院里的炊烟直直地往上飘,在半空散成薄纱。槐花坐在石桌上,给下午的画上色。远山的雪用了留白,树的枝桠涂成深褐色,傻柱的柴火堆是浅黄,三大爷的塑料布泛着淡蓝,许大茂的相机闪着银亮的光。
小宝和弟弟在烧火玩,用玉米杆点燃一小堆火,火苗“噼啪”地跳,映得他们的脸通红。“离柴堆远点,”傻柱走过去,往火堆里添了块湿木头,“小心烧起来,我可没钱赔。”弟弟从兜里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