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粥煮好时,院里的雪停了,日头从云缝里钻出来,给雪地镀了层金。张奶奶把粥盛在粗瓷碗里,每碗都埋着颗红枣。“吃了枣,来年甜甜蜜蜜,”她给每个人递碗,“傻柱多吃点,上午干活费力气。”傻柱呼噜呼噜喝着粥,枣核吐在手心里,说要留着种枣树。
三大爷边喝粥边算账:“腊八粥原料:红豆二两(一毛),绿豆一两(五分),小米半斤(两毛),花生二两(一毛),红枣十个(一毛五),总成本六毛,够六个人吃,划得来。”他忽然盯着碗底的枣核,“这核别扔,我算过,十个枣核能种三棵苗,成活率七成。”
许大茂举着相机拍喝粥的场景:“家人们看这温馨画面!热粥配雪景,张奶奶的手艺绝了!你们看傻柱哥,喝得嘴角都是粥!”傻柱抹了把嘴,把碗往他面前凑:“给你喝,堵上你的嘴。”
下午,傻柱要去后山砍柴,说是雪后柴干爽,耐烧。槐花要跟着去,说想画雪中的松树。张奶奶往她兜里塞了两个烤红薯:“揣着暖手,冷了就吃。”傻柱扛着斧头在前面开路,积雪没到小腿肚,每一步都陷得很深。“慢点走,”他回头扶槐花,“这儿有块石头,别绊倒。”
后山的松树被雪压弯了枝,像披了件白斗篷。槐花举着画夹,笔尖在雪地里勾勒松枝的轮廓,松针上的雪偶尔落下来,掉在画纸上,化成小小的水痕。傻柱在旁边砍柴,斧头落下的声音“砰砰”响,惊得树上的雪簌簌往下掉,落在他的蓝布褂子上,像撒了把碎盐。
“你看那棵松,”傻柱指着远处一棵歪脖子松,“去年被雷劈了半拉,今年还长新枝,倔得很。”槐花顺着他指的方向看,那松树确实歪歪扭扭,却在积雪里挺得笔直,枝桠上还挂着串野山楂,红得像团火。她赶紧把这景象画下来,歪脖子松的枝干用了重墨,野山楂点得鲜红。
许大茂不知啥时候跟来了,举着相机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家人们看这雪中奇景!歪脖子松配野山楂,还有傻柱哥砍柴的背影,这画面太有故事感了!”他没注意脚下的冰,“噗通”摔了个屁股墩,相机差点飞出去,引得槐花和傻柱直笑。
傍晚往回走时,傻柱扛着满满一捆柴,槐花背着画夹,许大茂抱着他摔疼的屁股跟在后面。夕阳把雪地染成橘红色,柴捆上的雪化了些,滴在地上,留下串小小的水痕。“明天该扫雪了,”傻柱忽然说,“不然路滑,张奶奶出门容易摔。”槐花点点头,想起张奶奶的老寒腿,去年就摔过一跤。
院里的灯亮时,张奶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