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摸着下巴琢磨,“我算过,这井里的水够咱院用半年,比买桶装水省三十块,划算。”
太阳往西斜时,李大叔背着工具来了,他肩膀上搭着条毛巾,手里拎着个淘井用的长杆。“傻柱,搭把手,”他把杆立在井边,“先测测水深。”傻柱赶紧过去帮忙,两人合力把杆插进井里,杆上的刻度一点点往下沉,像在丈量日子的深浅。
槐花举着画夹,站在不远处,笔尖在纸上轻轻移动。夕阳把傻柱和李大叔的影子拉得老长,井边的铁桶闪着光,三大爷蹲在旁边看刻度,张奶奶端着水从厨房出来,大概是要给李大叔解渴。她忽然觉得,这清明前后的日子,就像这口井,看着平平常常,却藏着数不清的故事,一淘就能见到底。
只是她没注意,画夹里那页淘井工具的画纸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了点井绳上的泥,黑黢黢的,像个没写完的句点,落在纸页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