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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4章 后山(2)

过来,伸手就要舀,被张奶奶拍了下手背:“先洗手,满手的谷糠,喝了卡嗓子。”

傻柱喝着水,忽然指着东头的菜园:“那片萝卜该间苗了,三大爷说太密了长不大。”槐花想起昨天刚画的萝卜缨,嫩得能掐出水,忍不住笑:“你现在啥都听三大爷的,他说东你不往西。”傻柱挠挠头,耳根有点红:“他算得准,去年听他的,萝卜收了两筐,够腌一冬的咸菜。”

三大爷数着竹匾里的花生:“这花生晒三天能收八斤,榨油能出二斤,够吃俩月,比买的纯。”他忽然指着院角的向日葵:“花盘该割了,我算过,霜降前割最出油,留着秸秆能当柴烧,一举两得。”

下午,傻柱扛着镰刀去割向日葵。花盘沉甸甸的,压得秸秆弯了腰,金黄的花瓣已经褪成褐色,却依旧仰着脸,像群倔强的老头。槐花举着画夹跟在后面,把这景象画下来:傻柱挥着镰刀的背影,花盘坠地的瞬间,籽粒溅起的细碎声响,都被她用线条和色彩收进画里。“你看这花盘,”傻柱举起个最大的,“里面的籽能搓出半碗,炒着吃喷香。”

许大茂举着相机在向日葵地里钻,裤脚沾了半截花盘的绒毛:“家人们看这向日葵的笑脸!虽然谢了,却结满了籽,这才是夏天的收尾,秋天的开场!”他忽然被花盘绊了个趔趄,手忙脚乱扶住傻柱的肩膀,“哎哟,这花盘比我想象的沉!”

傍晚收工时,夕阳把谷场染成金红色。傻柱把割好的向日葵花盘码成圈,像搭了个金色的堡垒。三大爷蹲在旁边数花盘:“一共三十六个,我算过,能出十斤籽,炒五斤,榨五斤油,刚够过冬。”张奶奶端着刚蒸的南瓜饼来,金黄的饼上撒着芝麻,香得人直咽口水:“快吃,热乎的,填填肚子。”

夜里,起了层薄雾,把谷场笼得朦朦胧胧。槐花坐在灯下,给下午的向日葵画上色。花盘涂成深褐色,籽粒点得密密麻麻,傻柱的镰刀靠在花盘堆旁,刀刃闪着冷光。傻柱在院里劈柴,斧头落下的声音比往常轻,像是怕惊了这初秋的夜。

三大爷的算盘响了半宿,最后在账本上记下:“修竹匾竹篾(五毛),金银花冰糖(一块),向日葵籽预计十斤(五块),净利润三块五,划算。”他把账本合上,对着窗外的月亮笑,觉得这账算得比任何时候都舒心——毕竟,仓里有粮,心里不慌。

张奶奶在灯下缝补傻柱的袜子,脚后跟磨出个洞,她用黑线密密地纳,纳出朵小小的谷穗。“明天该去后山摘酸枣了,”她对旁边研墨的槐花说,“酸枣能酿酒,也能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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